仍膽戰心驚:“你竟然敢跟崇沅城主談條件,你好大膽!”金嬋兒指著吳貞的手指還在抖,要知道,崇沅城主在她心裡,彷彿就是天人一般。
吳貞解釋道:“不過是場公平的交易罷了。”
金嬋兒聽罷,還是沒有點頭認同。
“不過我看到了這場交易外的一些東西。”吳貞又道。
“什麼東西?”金嬋兒急急追問。
“崇沅城主答應了我的要求,也就證明他下定決心查明兇手,並且整治他。”吳貞揹著雙手,看著金嬋兒笑的有幾分和藹:“畢竟,滅雲霧谷全族是件大事,兇手隱瞞不報,就是私心過重,崇沅城主怎能容他?他會為即將上任劍崇沅城主的劍意閣主擺平此事的,我們走著瞧,或許復仇之路,並不會十分辛苦。”
作者有話要說:
☆、封船眠山
陽春三月的葉國百草歡長,葉蒔獨坐書案前,右手拿著一本書,慢慢翻看,這本拓本是柳燕從灰谷營地帶回來的眾多書卷之一。
葉蒔說閒來無事,讓柳燕尋點書看,柳燕就拿了這本來,這本書裝幀十分普通,翻開後發現是本拓本,葉蒔看著鬼畫符一樣的東西,只能從象形文字的角度來觀賞,她好奇拓本里的內容是什麼,柳燕說畫柒對拓本很有研究,可以問問他。
蒼君昨日給葉蒔複診過,說她心態很好,再加上食療,傷口癒合的很快,以後做好復健,應該沒什麼問題。
與此同時,葉鈞懸著的一顆心也終於放了下來,勸告她日後做事不可如此衝動,畫柒不值得她如此做。
葉蒔回想著當時的情況,她只是估錯了畫柒的手速和力道,並非不要命地去攔截他,但更多的是下意識的攔截。
就當是個陰差陽錯的插曲吧,葉蒔當時這樣對葉鈞說。
葉蒔向葉鈞要畫橋等人,葉鈞欣然答應,可是在葉鈞轉身離去時,葉蒔看見這個男人,也就是她的父親的鬢角,出現了幾縷銀絲,而他臉上的疲態與蒼白是不能被矇眼的黑布遮蓋住的。
葉鈞,老了。
像每一個父親一樣,他們都會漸漸老去,並且帶著很多的“不放心”而逝去。
葉蒔的手抖了一下,沉思了許久。
葉蒔聽說,身在葉國的秋白竟如此安靜,沒有任何行動,他靜靜地等候在溪山郊外的宅院裡。她有時便在想,想他們各自的結局會是如何。
敲門聲響起,柳燕站在門邊,微笑著道:“郡主,畫橋他們回來了。”
葉蒔放下手中書卷,抬眸看去,只見畫橋站在門邊,正淚眼汪汪地看著她,葉蒔嘆了口氣,從旁邊拿起竹製書籤,夾在拓本,走到門外,微笑道:“畫橋,你平安歸來就好,你哥非常擔心你。”
畫橋眼眶裡的淚水一下子就湧了出來,嗚咽著道:“求郡主救救哥哥,他被壓在地牢裡那麼久,他們說王爺要關他一輩子!”
這事葉蒔不是沒聽說過,但那些只是下人們的捏造出來的,葉鈞曾想讓畫柒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不過被葉蒔攔住了,畫柒有用,他是用來救命的。
“不會的,你哥哥會平安無恙,我這就帶你去見他。”葉蒔說完,柳燕已經拿了斗篷為她穿戴上,三人向鈞王府的地牢中走去。
王府中的地牢其實很簡單,就是柴房下面挖個地窖,門是用鐵條做的,以防逃脫。
地牢裡總是陰暗潮溼寒冷的,奈何畫柒盜墓出身,經常出入古墓,有時遇見了機關被困住,更是十天半個月地在地下,所以他早已習慣這樣的環境,並不感覺到十分寒冷。
這是葉蒔受傷以後,第一次來看畫柒。
鐵條門被開啟,畫橋順著石階就下去了,速度快的出奇,彷彿那雙藍眸能夜視般。
牢房裡漆黑的一片,藉著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