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國以前就是這麼幹的,以秦國的驕傲,自然也不會在乎這些泥腿子的想法。
新朝也是如此。
雖然下層的官吏知道這些人裡好像有什麼農家的大人物,但是也沒有人當一回事。
反正農家的人,一直都上不了檯面。
農家的人也確實是逆來順受,雖然禍從天降,憑空被徵調前往漁陽戍邊,但是新朝的人也並沒有要他們的命。
所以他們順從的隨著新朝的軍官前往漁陽。
當然,一路上的打罵自然是免不了的。
“快點,都快點,不能按時到達漁陽的話,你們這些人都要被砍頭。”
“姓陳的,磨磨蹭蹭幹什麼呢?”
“唰”的一聲,長鞭就落在了陳勝的背上,打出了一道血痕。
“你做什麼?”吳廣憤怒了。
“瞪什麼瞪?找死呢?”
新朝一個小兵憤怒了,這個賤民居然還敢瞪自己。
“唰”。
又是一鞭當頭罩下。
不過卻被吳廣一把抓在手中。
隨後吳廣一放一鬆,小兵就摔到了地上。
“嘴巴放乾淨點,別再招惹我大哥。”吳廣眼中閃爍著殺意。
若非另有謀劃,他定然要殺了這個狗眼看人低的東西。
小兵內心大怒,但是他也知道厲害,看出自己不是吳廣的對手,起身便離開了原地。
心裡則是想著如何報復這幾個賤民。
“大哥,您怎麼也不運功抵擋?”吳廣埋怨道。
此刻,也有其他農家弟子看過來。
陳勝憨厚一笑:“我們畢竟是民,民不與官鬥。你我當然不怕,卻不能害了兄弟們。”
“神農果然仁愛。”
“多謝神農大人體諒。”
周圍的農家弟子聽到陳勝這樣說,內心都十分感動。
陳勝也是動情的和周圍人寒暄拉交情。
等這些人都離開後,陳勝才鬆了一口氣。
一直這麼做戲,也是夠累的。
吳廣沒有走,他還有要事和陳勝商量。
“大哥,前面便是大澤鄉了。”吳廣提醒道。
陳勝眼中閃過一抹亮光,語氣也有些激動:“根據老祖的推測,大澤鄉會下雨。”
“肯定會下雨,即便不下,老祖也會找墨家的人人工降雨。”吳廣肯定道。
“我們的兄弟都安排的如何了?”陳勝心情激盪。
“大哥放心,每個小分隊都有我們的心腹,只要大哥登高一呼,保證應者雲集。”吳廣拍著胸脯保證道。
“好好好。”陳勝大喜:“你我兄弟,終於熬到出頭之日了。”
做一個神農有什麼用?
誰都不會拿你當盤菜。
陳勝越發意識到了權力的重要性。
再加上他背後又有人支援。
所以陳勝決定玩一個大的。
天色越發陰沉。
隨時都有可能降雨。
有個農家弟子看到黑壓壓的烏雲後,忍不住小聲問道:“軍爺,要下雨了,我們還能如期趕到漁陽嗎?”
“趕不到你們就去死。”新朝軍官不耐煩的回道:“按照新朝軍法,延誤戰機者死。”
很多農家弟子都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
這其實不是新朝軍法,而是秦朝軍法。
只不過新朝照搬了。
而秦朝律法的酷烈,那是九州都出了名的。
這些農家弟子都害怕的要死。
然而,怕什麼就來什麼。
等到了大澤鄉這個他們準備過路的地方後,天降暴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