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計拍頭殺,倆人誰也沒說明天還見不見面的事。
因為倆人心裡都清楚,他們一定會見面,當著別人面說那個,是廢話。
……
幾個姑娘在校園裡溜溜達達。
沈洛洛拽了拽帽子,將耳朵捂嚴了:“清大的男朋友,我才不要呢。”
大家好奇了:“為什麼呀?”
“你們當清大哥哥們,都長成任學長那模樣嗎?別做夢了,指定大多數都是咱班學委那樣,戴個大眼鏡子,一天就知道學習,他爸媽給啥穿啥,穿個吊腿褲子,往那一坐,露襪子了都。”
毛燕妮立即擺手:“噯噯,別形容了,咱班學委人挺好的,能別糟踐人嘛。”
沈洛洛笑了笑:“我就是為了戳破你們的美夢,跟咱班胖墩學委沒關係哈。你們就笨琢磨吧,即便清大有個別長得帥的,他們能閒下來嗎?早在高中就被人盯上了好嘛,早就有江男那樣的存在了。”
江男否認:“我沒盯他。”
“那擋不住他盯你啊。”
江男懶得打岔和解釋,卻很膚淺地認為這是在誇她,心裡美了一小下。
沈洛洛繼續道:“所以等學長給咱介紹,黃瓜菜早涼了,有咱們什麼事啊?我得找個帥的,哪怕學校不如我的,只要帥就行,你們呢?”
王爽說:“嗯,我想找個江男說的那種,能讓我見他不好意思大小聲,為他願意穿裙子的,我不用把他當哥們,哈哈哈哈哈。”
沈洛洛嫌棄,是啊,那你見到男生,首先得笑的時候別把牙床子露出來知道嗎?
“紀璇,你呢?”
“我的男朋友啊,我要麼不處,要是處物件,他就得聽我的,生活費得上繳,我管錢,我給他存飯卡,給他買飯吃,我來指定約會流程。”
毛燕妮平時和紀璇走得更近,聞言用胳膊肘碰了碰紀璇取笑道:“你這是在報復花一分得管家裡要一分的奴隸生活嗎?”
“對啊,被壓迫了十八年,連十塊錢都不能做主,買袋牛奶還得將剩錢和家裡報賬,我容易嗎?我得找個讓我壓迫的,我想怎麼欺負怎麼欺負的,燕妮,你呢?”
“我要尋個讓我仰望的,哪怕只一個方面,哪怕就是會玩呢,我也必須是打心眼裡佩服的。”
江男忽然好奇小班長了,問林沛鈞:“那你呢。”
林沛鈞沒有像那幾個人似的笑哈哈大聲回答,只小小聲的跟江男說:“我想找一個見我不緊張的。”
“嗯?”
“就是那種……”林沛鈞小臉一紅:“那種我錯了,他敢板著臉訓我教我的。”
啊?這都是什麼小怪癖。
然而江男不知道的是,今日她們漂浮在校園上空的粉紅色談話,有一天真的一語成讖了。
此時高三尖刀班門口,有人喊道:“郭凱在嗎?”
郭凱被叫到走廊,來人開口就說:“凱哥,快想辦法聯絡澤哥吧,男姐被人撬了,我剛看見了。”
“怎麼被撬的?長啥樣,哪個學校的。”
“剛才校門口,就這麼的,”高二男生拍了拍郭凱的頭:“就這麼摸男姐腦袋的,他戴個帽子,你班好幾個女生都在,我也沒看清長相啊。”
“滾犢子,你家當那麼多人面兒,拍一下是處物件啊!”郭凱沒當回事兒。
再一個,等王爽他們回來了,他打聽來著,心想:啊,是任子滔啊,學長回來了,更沒當回事。
……
叮咚叮咚。
蘇玉芹開門:“是子滔,給她們都送回去了?”
“嗯,嬸兒,您還好吧,剛才也沒顧得上多說話,我來跟您聊聊天。”
“好,好,就是你這腦袋,快摘下帽子給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