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罷顧沅嘆道:“原來如此,我說那夜在秋葉鎮並未找到岳父您。”
袁元山有些驚訝:“那日你也去了?倒是有心了。”
顧沅有些羞愧的搖頭,“並未幫上忙,實在不足為道。”
袁玉山聽了這話,倒像是有些觸動,他話鋒一轉看向顧沅道:“夏兒如今竟還留在軍營,實在不成體統。言之你如何看?”
顧沅眼神一黯,面色浮現似怒似悲的神色,“我滿心都是夏兒,可那豎子豈會輕易放人?”
袁玉山見罷他的神色言辭,倒反而有些放心。看來顧沅對夏兒還是衷情依舊,並無嫌棄之意。
他拍拍顧沅的肩膀,慈愛的道:“你放心,夏兒與那祁將軍是君子之交,一女不嫁二夫,休書之事是情有可原,你父在我袁家沒落之時,還善待夏兒如初,我便知其高潔之風。至於那祁將軍,他們大軍這幾日就要開拔,待離了宣城,他就不會那麼念著舊人了。。。”
袁玉山有理有據的明著暗著安慰了顧沅良久,為顧沅描畫了一個堪稱明亮的前路,鼓舞了他低落萎靡的心情。
他自以為是為女兒謀劃以後,卻壓根沒想到袁成夏的心思和想法。
果然,不到三日,駐紮在宣城的義軍,便開始浩浩蕩蕩的往北上去了。
當夜,袁成夏也被護送回了袁府。
顧沅得了訊息,心裡雖五味摻雜,卻還是摸黑番強進了袁府。
作者有話要說: 晚安。
☆、不孝子氣死老父
顧沅如一隻行動迅捷的貓,輕輕的跳進了袁府的內院。
自從袁玉山回來後,阿久就又將袁府完璧歸趙。袁成夏也從大營裡搬回了袁府。
隨雲郡主一干人還未回來,外人誰也不知道他們去哪兒躲了這麼長時間。不過看袁玉山和袁成夏都是一副悠閒樣子,也知她們應是無礙。
顧沅一路分花拂柳,熟練的穿過長廊矮牆,到了袁成夏所居的梨香院。
深夜時分,夜色已是沉沉,黑漆漆的院子裡萬籟俱寂,半毫燈光未見。他跳至袁成夏的臥室窗前,輕輕的推開木窗,朝裡面跳去。
臥室裡依舊靜悄悄的,微青色的帳子在漆黑的夜裡格外深沉。但顧沅眼裡,這卻是心之所向的福天洞地。
他已經太久太久沒見到袁成夏了。那日一別,以為只是尋常離愁,卻不想中間會隔著這麼多的意外和危難。
兩個月之前兩人還是恩愛夫妻,如今卻有一直休書橫亙之間,劃出濤濤銀河。
想起那休書,顧沅的心就隱隱作痛。阿久那惡劣的言語還言猶在耳,聲聲都是紮在他心頭的利刺。
他輕柔的撩開了帳子,終於模模糊糊的看見了那團魂牽夢繞的人兒,雖然只是團微微的隆起,但他的眸色突然變的輕柔無比,他不捨得叫醒熟睡的袁成夏,只輕輕的褪下去靴子,側躺在袁成夏的身邊,聽著她均勻的呼吸聲,也漸漸的進入了夢鄉。
次日一早
顧沅是被鼻翼間軟軟癢癢的氣息給鬧醒的,他睜開朦朧的雙眼,卻見一張放大芙蓉玉面笑嘻嘻的看著他。
顧沅心裡一鬆,臉上便帶出笑意,他傻乎乎的和以往一樣湊過去親她,一邊用手臂攬住了她的腰。
然而,面前佳人臉色突變,伸出玉手無情的擋住了他的唇。
他疑惑的抬眼,卻見她眼神突然凜冽,面色如霜的怒道:“顧公子,好教養!竟夜闖良家女子的臥房!”
如一頭冷水兜頭潑下,顧沅瞬間清醒。
他有些難堪的道:“夏兒。。。。。。”
袁成夏冷笑一聲:“顧公子還請自重,妾身姓袁。還是叫袁小姐較為妥當!”
顧沅有些頭疼,他扶額道:“夏兒,那休書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