齡,怎麼可能呢?
“噢!忘了!我們是你二十年前的爸爸媽媽。我那一次為了救……”女人把二十年前那一次救鷹行動仔細說了一遍。
“當然,我們是在夢中的,不可能相處在一起的,這只是我們的靈魂,你媽*靈魂太孤單了,已經等了我十九年……”男人說。
“別說了,只剩下五年了,要把妮妮的遺傳病控制住,最好能找出病根,以免……”女人沒有說完已淚不成聲,伏到那男的身上……
“我會的,無影,你看妮妮這麼大了不是好好的嗎?”男人說完,女人也笑了。
“爸爸,媽媽!”妮妮溼潤著眼向那兩個人撲去。
“妮妮!”那兩個人也向妮妮抱來,突然眼前一空兩個身體相穿而過,心涼了半截,如此反覆,急切又渴望總是一場空。
“為什麼我不能抱一下妮妮呢?”女人伏在男人身上哭了起來。
“我們三個經常會見面的,何必急於一時呢?”男人不停地擠著眼說。
已經快一天了,落雪失望極了,妮妮還沒有醒,夜暮拉了下來,落雪已經沒有太多的心思睡覺,落雪沒有火眼金睛,倒是因為宇航服的特別,在這漆黑的環境下竟如白晝一樣。他度過坎坷,翻山越河,都被貼心的儀器記了下來。
寶寶和妮妮分散後朝相反方向走去,因為他一個人沒有任何救助所以分得了虎嘯,‘一刻四季’似乎對他是無所畏懼的。當虎嘯從河上飛過時,平靜的水面發出脆響,寶寶雖見過三尺之冰,卻從未見過如此神速的冰凍。剛過河,就看到一座山,山上有一大洞,寶寶不知是自己駕馭不了翅還是山洞的吸引力太大,裡面是長長的隧道。連寶寶也控制不了翅,虎嘯只會越來越快,磕磕碰碰地使寶寶意識到有什麼可怕的事情發生。
虎嘯被隧道倒吸了好幾天終於能控制了,眼前頓闊起來,卻不斷聽到‘滋滋’‘哧哧’的聲音,虎嘯完全陷入了孤立的狀態,像一個新手一樣處處碰壁,處處有問題,寶寶雖想了太多但找不到問題,或是找到了問題根本解決不了問題,也想不到太多,看來只能冒險了。
地面上不斷地泛著火花,空氣似乎乾燥極了,稍微有摩擦就會有強大的電流,只要有一根野草即刻會化為灰燼。寶寶透過虎嘯看到了幾十裡外有無數條白亮的線,隱隱約約還能從縫隙裡看到其它什麼的。不時地有三兩個火球從空中飄落,虎嘯不斷地與周圍的電壓產生強烈的衝突,被迫停了下來,寶寶走下虎嘯,腳下有點滑頭有點暈空氣很乾燥處處摩擦生電,空氣中到處盪漾著危險。
地面上是層層疊疊的岩石,來回的火球讓人找不到安全感。寶寶有翅不能高飛,在地面上行走,沙漠中的沙石是散松的,隨風漫天飛舞;這裡的岩石像是被凍住了,結成一大塊一大塊的,偶爾像是剛被冷水激過火燒了N久的岩石,稍微有一點碰撞就會‘嘩嘩譁’掉下來一大堆。或許這裡是沙漠的邊緣,火焰山的開始,地面上一毛未拔,處處危機四伏。
落雪揹著妮妮,沒有心思去理會那些無聊的風雨雷電,心中想到的只有找到寶寶,把妮妮救好了,能和她在一起。妮妮的翅,被風雨吹打得只剩下幾根搖搖欲墜的黑色羽毛,啊!妮妮禿了翅了!難道天堂真的容不下她嗎?
天山的鳥也許真的飛絕了,在生與死的緊急夾道上,大地立刻裂了一道縫,一半下降,出現一道裂谷;另一半上升,變成了一道懸崖。落雪絕望了,這裡不知是斷腸崖還是斷天涯,或者說是天涯海角吧!只有這小小的絕崖之上,才會四季常春,日月共照;只有這平平的絕崖之上,才能望斷秋水,看破紅塵吧!茫茫天涯路,落雪悵然大叫:“我不服氣!”沒有第二個傾聽者的,沒有退路,只有絕望的懸崖,眼前是茫茫的一片白,不是寄身於浪頭的那樣白,不是飄泊於藍天的那片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