捷則是目光短淺,利令智昏而已。”
“說笑嗎?”歸樂王也淡淡笑了笑,轉身坐下,半邊身子挨在寶座的扶手上,溫言道:“國丈錯了。”
“哦?”
“白娉婷之美,不在容貌,而在心胸氣度。若論這個,現在四國中的任何一位國母,都不能與白娉婷相比。否則,楚北捷這樣的梟雄,怎會因為白娉婷的一封書信而退舉國之兵?”歸樂王長嘆一聲:“你我識人,實在不如楚北捷啊。”苦笑不已。
樂狄正不知改如何介面,殿外使者忽然稟報:“王后娘娘駕到。”
耳聽著一陣悉悉簌簌的腳步,宮門無聲無息地被推開,露出歸樂王后笑意盈盈的臉來。
“哦,娘娘來了。”樂狄暗幸可以藉此停了白娉婷這個頭疼的話題,連忙從座上起來。
“大王。”王后朝歸樂王嫋娜施了一禮,回頭瞧見樂狄,柔聲道:“父親也來了?快請坐。”一邊在歸樂王身邊坐了下來,一邊閒話家常道:“這幾天天氣反覆,恐怕父親的腿病又犯了,正打算派人送些藥給父親呢,正巧父親就進宮了。國事雖然要緊,也要保重身體才行。”
說到這,轉頭對歸樂王嫣然一笑:“大王今晚又要熬夜?不會又出了什麼大事吧?”
歸樂王溫和地笑了笑,搖頭道:“雲常和東林的大戰已經不打了,還有什麼大事?寡人不過正和國師談起白娉婷而已。”
王后聽見“白娉婷”三字,心裡猛然發虛,臉上笑容便有幾分不自然:“聽說她跟著何俠到了雲常,不知道現在怎樣了。”
“楚北捷為了她一封書信罷兵,王后知道嗎?”
“竟有此事?”王后吸了一口氣,緩緩的低聲道。
殿中驟然沉默下來。
歸樂王與樂狄討論國事,樂狄幾乎在天明才辭出宮殿。一出王宮,登上馬車,沉聲喝命道:“去將軍府,快!”
馬伕深夜敲響將軍府的大門,樂震大將軍昨夜和小妾暢飲作樂,還未睡起,聽說父親來了,匆忙從床上爬起來。
“父親怎麼來了?有什麼事,派人來喚孩兒就好。”樂震迎到門口,見父親一臉陰霾。
樂狄不作聲,直向書房走去,進入了書房,屏退左右,親自關了房門,才舒了一口氣,沉聲道:“大王動疑了。”
樂震“啊”了一聲,忙問:“大王說了什麼?”
“大王一直在提白娉婷,甚至說後悔當日沒有納她入宮。”樂狄斜了兒子一眼,哼道:“那是在警告我們,娘娘的寶座並不穩啊。”
樂震不屑道:“一個侍女怎能和娘娘相比?我們樂家世代為歸樂重臣,娘娘可是先王指定的太子妃。”
“世代重臣?敬安王府就是一個榜樣!何況,如今的白娉婷已經不是侍女那麼簡單,和她有聯絡的,不但有云常的駙馬,還有東林的鎮北王。甚至北漠眾位大將,都和她有說不清的瓜葛。”
“父親……”
“那個派去向何俠報信的人,你處置了沒有?”
樂震道:“父親放心,我已經安排他遠離都城,絕不會讓大王發覺。”
“不!”樂狄眼光一沉:“要斬革除根,絕不能留下後患。”
樂震面有難色:“飛照行是我手下難得的干將,而且他從小就隨著我,忠心耿耿……”
“不必多說,照我說的辦。”樂狄冷冷道:“大王派人伏擊何俠,我們卻暗中向何俠報信。此事如果洩漏,就是滅族的叛國大罪。如今我們樂家聲勢日隆,大王已經心存顧忌,萬一讓大王抓到把柄,敬安王府就是前車之鑑。”
語氣稍頓,目光中掠過一道寒氣,咬牙低聲道:“飛照行一定要死!只要他一死,沒有了人證,就算大王疑心,也不能無端向娘娘,向我這個國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