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就這樣被別的旋律給蓋過了。人家本來感覺還不賴的說。但是曲子播到一半被打斷、被人硬插播新曲子就是不爽——真差勁!現在演奏出這個爆音的是焦躁吧?狂亂的重複片段和快奏……嗯。這種殺意已經聽膩了啦,這個……要趕快切斷,必須快點……」
頭上下晃動、身體左右搖擺,煉子一步步靠近銳利。
血珠不斷從垂下的指尖滑落,在地面形成一道鮮紅軌跡。
「……蛤?什、什麼啊……你說的東西我一個字也沒聽懂耶?」
雖然對煉子身上那股不尋常的氣息感到奇怪,但銳利絲毫沒有退讓的意思。
凌厲的目光炯炯有神、小心翼翼,她繼續保持鎮定。
邊掩護在門邊「啊哇哇哇哇」地叫著併發抖的舞那、邊移動步伐,銳利緊盯著煉子。
「一下說殺意怎樣、一下又說旋律怎樣……你是在碎碎念些什麼東西……?」
說著說著銳利突然語塞。
她眼底映照出煉子背後那片光景一一那些折彎、壓爛的鐵欄杆。
破壞痕跡伴隨著四散的血跡,和煉子右手對照後銳利臉色驟變。
不悅的臉第一次浮現恐懼之色。
「你的手……該不會……騙人的吧?鐵欄杆都……變成那樣……」
她的聲音在顫抖,整個人也開始往後退。
逼近銳利的腳步停住,煉子的身體微微下沉。
「你覺得這是假的?銳利??不如……」
——嗡!她抬起左手橫切過去。
「······!?」
這一擊原本打算割下對方的頭勁,卻撲了個空。
銳利以令人讚歎的動態視力和反射神經迅速玩過身躲過。
「唉唷喂·····咦?被閃過了呢?啊哩哩~?」
力道猛烈得讓身體迴旋,煉子像顆陀螺一樣轉了幾圈後歪著頭。
她的食指抵住下唇,眼皮也眨了幾下。
「······別動。」
煉子的喉頭被人從背後用紅色指甲抵著。
扁爪刀『朱裂』一一那是專業『暗殺者』銳利藏在身上的日本刀暗器。
「……敢亂動,就砍下你的頭。就算再怎麼像個怪物一一被刃器割破喉嚨也只有死路一條吧······哼。你太大意了。不禁令人想哀悼。」
銳利趁煉子閃神時繞到她背後,她貼在煉子耳畔小聲說著。
睜大冰藍色的眼,煉子「……呵呵」地笑著,她再次綻出笑顏。
「嗯,說的是呢……令人哀悼一一啊?其實這是在為你哀悼唷?」
抓住銳利拿指甲抵人的右手手腕,煉子毫不猶豫地將它扳開。
「······什!?」
煉子過於大膽的行為讓銳利動搖。趁這個空檔一一
「呀啊!?」
煉子對準銳利的胸窩送上一擊肘擊。
纖弱的身體震了一下,銳利當場癱軟下來。
「銳浮」「銳利——!?」
京輔和舞那的慘叫聲同時響起,
「~~~~~~~~~~!?」
大概是打擊帶來的衝擊讓她無法呼吸吧。平常總是態度淡漠的銳利臉皺成一團,含淚忍痛的表情可憐到令人不忍直視。
她壓住胸口並趴跪在地,嘴裡大口大口地渴望著氧氣。煉子低頭看著這樣的銳利,她鼓起腮幫子嗔道「討厭!」接下來的話聽起來就像在訓斥小孩子一樣。
「不是說過這樣不行嗎?沒有殺人的覺悟卻來威脅別人。刀的位置離頸動脈有一公分呢?我知道你不想傷到我,天真成這樣可以說是銳利的優點……是說,咦 咦??殺意它變了!我對銳利的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