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希望有一天能遇上郭文鶯。
那一日發生在巡檢船上的事,雖然上司下了緘口令,但不少人都是看在眼裡的,那麼詭異蹊蹺的一幕落在眼裡誰也無法忘記。就算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但其主要人物卻不會記不住。
羅玉成自然認得郭文鶯,且他本就是有名的千里眼,其實說好聽點是千里眼,說難聽點就是遠視眼,越遠的地方看得越清楚,真要人走到跟前了反倒看不清了。
郭文鶯接過那紅綢包,用手一捏就知道包著的是個玉質手鐲,只是她真的不敢開啟,她害怕看見這鐲子,更害怕面對江一行的這一片心。
兩人雖沒有海誓山盟,卻也曾談婚論嫁過,結果生生被封敬亭給攪合黃了。她也恨過,怨過,但再恨再怨又能怎樣?就像封敬亭說的,以他的身份,肯親自出面攪合她的事已經算是給她面子了。比隨便下一道聖旨,或者悄悄處死江一行要好得多。
要,還是不要?她在心裡狠狠掙扎了一下。
羅成玉道:“江兄臨走時說,小姐若是不肯要,便也拋在這河水之中吧。他說這本是打算新婚之夜送給小姐的,既然與小姐無緣,便留給小姐做個念想。”
郭文鶯只得把鐲子揣進懷裡,微微點了點頭,“多謝羅大人了。”
羅玉成又抱了抱拳,隨後輕快的登上船去。
看著那艘巡檢船越去越遠,郭文鶯心中更加五味雜陳,呆怔怔的看著河水,一時無語。後來還是皮小三在後面叫了她一聲,才把沉思的她給喚醒了。
“頭兒,走吧,今兒出來的不早,再去晚了破爛市要關門了。”
郭文鶯微微點頭,幾人攔住一艘載客的船,上了船直奔西城去了。
西城那裡有一大片破爛市,距離瓦舍有段距離,說是破爛市,卻不是真的破爛,大都是一些用舊的小玩意,也有打鐵的鐵匠和一些做工農器具的在這裡。
四人下了船,便在破爛市上隨意閒逛著,這裡雖不如瓦舍熱鬧,但也有些稀罕玩意。郭文鶯找了半天,還真在一家賣工農器具的鋪子裡找到她機關上所用的東西,只是尺寸稍顯小些。
這種零件其實就像後世的彈簧一樣,但比彈簧個大得多,也是為了固定器具,增加彈性和延展性用的。她跟鋪子掌櫃的談好,三日之內給她打造個大一倍的。
她出了高價,鋪子掌櫃自是點頭哈腰的都應了,還說三日之後必將到貨。
郭文鶯最多隻能在外面待一週,三天就是比賽的前一天,對於她已經是極限了。
現在機關弩已經造好了大半,就差零部件最後組裝了,她許久沒出來逛過,今天既然出來了,便乾脆在街上再走走。
另外幾人自也高興,他們本就是陪郭文鶯出來的,她說去哪兒便跟著去哪兒也罷了。
郭文鶯又在街上買了點要用的東西,像硝石等製造火藥的東西在這種地方買不到,不過她早讓張強去跟鄧久成說好,明天就能弄一些給她。
這一路走了大半條街,也覺累了,便進了一個茶樓,喝點茶吃些細點。
在這種地方的茶樓通常都不是專門品茶的,都會有些吹拉彈唱的小節目來吸引人注目。這家茶樓也不例外。
他們上到二樓,剛一上樓便聽到一陣悠揚的琴聲,那琴聲很是特別,彈琴之人想必極有造詣,琴聲尖利,高昂,卻不突兀。讓人彷彿感覺到流年的影子,風的歌聲,月的優雅,絮語千言,道不盡,定格的年輪,琴聲迴響蕭瑟處。
郭文鶯聽得入神,忽然覺得這琴聲很是熟悉,彷彿曾經有人對她彈奏過,那如泣如訴的聲調讓人久久不能忘懷。只是彈琴之人隱在屏風之後,讓只聞其聲,不見其貌,未免覺得遺憾。
他們挑了一個位置坐下,有小二過來送上茶湯,又端幾盤茶點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