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田小姐,田小姐,回神了嗎?”痴武笑道:“心事不要想太多,如果有問題就要問唷!我跟童的關係就像姐弟一樣,你不要看我比他小,但實際上我是他的掛名師姐,只是掛名師姐,除此之外,沒其他關係啦。”呵呵!姓田的小女人滿配童的,心裡想什麼都讀得出來,人是小個頭的又嬌又弱,童保護的天性必然能發揮無遺。
田曉鬱紅了臉。痴武的話是擺明了撇清兩者的關係,她真這麼容易被看透嗎?
“童大概再過幾天就可以回去了吧。”痴武說道。
“那……尤小姐呢?”
“我?”痴武笑咪咪的眼停住。“我……”搔了搔頭髮。對啊,她自己呢?好像沒個未來,她的學歷並不高,這些年來打打零工到處跑跑,沒個準,未來也會如此吧,閒閒散散的過著日子,沒什麼不好,只是——
好像跟童的連繫逐漸散了。他當他的老師,她打她的零工,沒有老頭當交集點了。去年過年,她回來一趟,正好童也回來了,就這麼一塊過新年,因為老頭在這裡。
對未來忽然有點頭痛。
“痴武。”童晃雲喚著她,在門外。
“早點回來了,請吃吧,咳。”痴武跳起來。
和室的門開啟,童晃雲站在那兒,他的身後帶來了一個男人。
“有人來上香。”他淡淡的提起。
“哦——”跟她說這幹嘛?不都由他來負責嗎?“那……謝謝。”鞠了個躬眼角瞥到那男人也彎了腰,彎得比她更厲害。是日本人哪?
“很抱歉這麼晚才來。”男人過度嚴肅的神態讓痴武有了警覺,她看了童一眼。“尤先生因為英勇救下舍弟而死,如果有什麼需要幫助的,請儘管說,能做的我一定做。”
痴武的雙腳坐得有點麻麻的,懶懶的,用微不可見的動作靠向童晃雲。
她的臉苦苦的,耳畔嗡嗡的。這男人究竟要說到什麼時候呢?肚子好餓,痴武哀怨把手鎖到童晃雲外套的口袋裡取暖。
“真的沒有什麼啦。”痴武實在忍不住打斷他的話。“反正人都是要死的……咳,不是,我是說,我的父親一定也很高興能救到你弟弟,他沒事就好,沒事就好。”曾聽街坊鄰居提到老頭是為了救個孩子,才慘死在砂石車下,但沒料到這傢伙這麼煩,本來想留下田曉鬱套問個明白,現在倒好,送走了她,來了個煩人精。
黎某人目光灼灼的鎖住痴武。“尤小姐痛失親人,也許散散心對你比較好,我在花蓮有棟別墅,也許你願意過去散心幾天。”
“啊——”這麼好?不過姓黎的眼睛有點怪異,不太喜歡他只看她的感覺,這間屋子裡有兩個人,他只當她在場。這樣的受人注視還是第一次,有點不舒服。方才聽他說起他是歸國華僑,在國外的人都是這樣的嗎?
“不。”童晃雲首次開了口,引起黎某人的注意。
“童先生的意思是?”黎某人眯起了眼。
童晃雲沒答話,站起身來意欲送客。決定了的事他通常是懶得解說,但痴武倒難得見到他這麼不客氣,反正她也不怎麼喜歡這個黎某人。她跟著跳起來,頭有點暈暈的,病菌在作祟,可惡!童晃雲輕輕扶住她的臂膀。
“送客了。”暫時拋開病弱女子的形象,皺皺臉。“黎先生的好意,感激不盡。但我們還是撇開關係的好,老頭的死是他自己的選擇,如果他選擇要拋棄我們而去英勇救人,那我也無話可說。對不起,我還沒吃早餐,肚子餓了,童,幫忙送客吧。”煩死人了他。
黎某人的臉色像剛吞了個大雞蛋。嗤!有什麼奇怪嗎?不過從弱質少女的身分跳到瘋瘋癲癲的痴武而已。
她的眼複雜地看著老頭的遺照,直到童晃雲從門口回來,才迅速調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