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下的石桌旁,周圍還是充滿馨香的花海。
“郡主,你覺得這花海美麼?”流雲反而將安子陵的話反問了回來。
經流雲這一問安子陵的思緒飛轉,無數念頭閃過,整個人坐在那裡猶如靈魂出了竅。
在一刻鐘後,安子陵吐出了一口氣,對流雲說道:“這花海自然是美的!”安子陵與流雲對視,目光閃動,繼續說道:“我在剛剛的一瞬間似乎想通了很多很多,但是我又抓不住那絲感悟,還望師兄能夠解答。”安子陵對流雲第一次開口叫出了師兄。
“郡主為什麼覺得我化作惡神之時不是醜的?”
“因為我知道你這座神像的本質是佛,所以看起來只有威嚴。”安子陵目光閃動不已,在流雲這一句話下,她感覺她就要抓住那一絲感悟了!
“那郡主是知道了這花的本質,所以覺得它美,而我同樣看到了郡主的多愁善感,所以知道,您是美的!”在流雲說過這一句話後,安子陵的腦海中轟的一聲巨響,流雲的話猶如晴天霹靂,深深的擊在了她的心上,僅露出的雙眼彎彎的流下兩行熱淚,淚水打溼輕紗,留下兩條水印,多少年前因魔族入侵中了魔咒,容貌在白天醜陋不堪,只有在夜間能恢復如初,可是貴為安陽王之女,這夜晚的美又有誰能夠欣賞到。
天色漸暗,暮色籠罩了整個王府,包括後院的花海,那些花在暮色中散發著悠遠的清香。
“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安子陵開口說道。
聽聞安子陵如此問話,流雲起身低頭抱拳道:“蜉蝣三代弟子,流雲。”
見流雲如此鄭重安子陵連忙上前,彎下柳腰接住流雲的雙手,一陣清香撲下,狠狠的鑽入流雲的鼻孔之中。“流兄何必如此,如不嫌棄就稱我一聲子陵便可,你我以心相交。”安子陵的話語說的甚是親近,讓流雲不由得心臟砰砰跳。
流雲抬起頭,看著她的雙眸,那一雙眼中充滿了期待與渴望,從她的眼中彷彿還有很多話、很多心事、很多委屈要傾訴,安子陵前傾了身子,與流雲靠得更近,那飽滿傲人的雙峰幾乎貼近了流雲的胸膛。
安子陵終於找到一位可以真正欣賞她的人,眼中的憂愁不在,透露出滿滿的開心,見流雲發呆,彎著眼睛又喚了一聲。“喚我一聲子陵可好?”
安子陵貼近流雲的這一聲喚令流雲的心中大亂,急急忙忙、結結巴巴的應著。“好、好、好。子陵!”
見流雲如此模樣哪還有那高深莫測的姿態,活脫脫一個傻子模樣,安子陵放開流雲的手臂彎著眼睛看他咯咯的笑,安子陵的笑聲在這寂靜的暮色下彷如銀鈴,傳出很遠。
“小姐很久沒有這麼開心了,這男人什麼來頭?”那守門的女侍衛向著另一人問道。
“我怎麼知道,看他長得也就一般啊,哼,肯定是靠嘴皮子騙飯的。”另一人與前一個侍衛聊起來。
“流雲師兄,想看看我的樣貌麼?”安子陵安靜下來,望著只剩下一絲光線的落日,側著頭對流雲說道。
“如果子陵願意摘下面紗,自當歡喜。”對於女子的樣貌,對於安子陵的神秘,男人都會充滿強烈的好奇心。
“這是太陽與月亮的交替,陰陽的轉換,你將看到兩個不同的我,你做好準備了麼?”安子陵還是很害怕就這樣摘下面紗給流雲看到真容。
“不論郡主面紗下的容貌如何,流雲始終記得你那一雙可以看見內心的明眸。”流雲向安子陵再次抱拳以示尊重,一個女子肯為你摘下傷痛,是值得流雲如此的。
安子陵的目光閃爍,充滿了慌亂,可以看出她的內心還在掙扎,伸到面紗釦子處的手也在微微的顫抖,但是她還是輕輕摘下了那面紗,在面紗落下的瞬間,流雲就看到了那蒼老的容顏,面板褶皺堆疊,其上黑斑遍佈,直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