妥善地安置在馬車上。
〃卿兒。〃遠遠的,一道月牙白袍,翩翩身影,踏步而來。
方箐轉身,見是鸞玉辰,她飛速一躍,撐著馬車的橫軸跳下了馬車,〃大哥,有事嗎?〃她迎向鸞玉辰,一雙淡眉微揚,嘴角浮動一抹淺淺笑弧。
〃傻丫頭,粗心大意,忘記你的披風了。〃鸞玉辰將手中的晚煙霞紫綾子如意雲紋披風遞給方箐。
方箐當時只想快點離開百花廳,連身上的歌舞服飾都沒有更換,更別說那掛在椅子上那件晚煙霞紫綾子如意雲紋披風了。
〃勞煩大哥操心了。〃她唇瓣微揚,淡淡一笑。
〃傻丫頭,自家大哥,哪來那麼多客氣。上車吧,夜深露重的,趕緊將披風披上,不要著涼了。〃鸞玉辰將晚煙霞紫綾子如意雲紋披風輕柔地披到方箐的身邊,並輕柔地將飄帶繫好。
〃好了,去吧。〃鸞玉辰溫潤一笑,替她整理了整理披風,朝她揮了揮手。
她望著身上的披風,心中漣漪泛動。皎潔的月光下,她望著鸞玉辰,嫣然一笑,而後一躍跳上了馬車。
不時地回頭,她頻頻地看去,看著那溫潤的眼眸逐漸地在她的視線中朦朧了,遠去了,消散了。這才收回依依不捨的視線,微微失神地坐在馬車裡。
晚煙霞紫綾子如意雲紋披風上帶著鸞玉辰溫暖的氣息,方箐觸碰到的地方,似感覺到了陽光披散的舒心溫暖。
原來被一個人如此寵溺,被一個人如此守護的感覺,真的很幸福,很幸福。那感覺,比吃了蜜糖還甜,比任何保暖的披風還要來得溫暖。
陽春白雪般的大哥,明淨得若碧藍天空中流動的白雲,她這個雙手曾經沾染血腥的人,曾經在黑暗中永遠都觸碰不到的人,如今卻機緣巧臺下,讓她認識了,讓她得到了,擁有了這世上最珍貴的親情。
鸞玉辰,不,是這個世上最親最愛的哥哥,無論未來如何改變,無論未來發生什麼事情,她方箐發誓,定不負他的真心相待。
有朝一日,就算以命相搏,她也定然保他周全。
他寵溺她,守護她,那麼,她也支付同樣的代價,同樣地寵他,護他。
方箐將晚煙霞紫綾子如意雲紋披風用雙手攏緊了三分,她心中暗暗地作了這個決定。
〃卿兒,卿兒,卿兒……〃趴在陸儀靜肩上的御天麒不斷地喃喃著,他酒氣濃郁,星眸朦朧,似在醉在夢鄉中,那弧形優美的唇角,不自地勾勒出一道美麗的笑痕。
方箐淡眸微詫,側頭,卻撞上陸儀靜射過來的嫉恨毒光。她的目光此到若能殺人的話,方箐的嬌軀定然被陸儀靜冷冷如利劍的光芒射穿了。
〃你為什麼要回來?你不該回來的,鸞玉卿。〃陸儀靜看著御天麒的心一天天地偏向方箐,她再也忍不住地朝她吼道。
她水眸中紅光閃閃,恰如妖嬈的血色,晃開晶瑩的水光。水色氤氳,不斷地盤旋在她的眼眶裡凝結而起,卻始終不肯化成珍珠留出她的眼眸。
方箐見她如此,她淡眉微微凝了凝,低迷得幾乎聽不清楚的嘆息聲,從她微張的紅唇緩緩飄出。
她盯著陸儀靜,盯著她的眼睛。〃靜側妃,有些話,我只說一次。我不是怕你,更不擔心你用什麼手段來招惹我。只是我一向討厭無謂的爭鬥,不想將寶貴的時間浪費在這種沒有價值的事隋上。〃
〃可是你偏偏招惹得麒哥哥對你動心了。〃陸儀靜憤恨道。
〃寧王喜不喜歡我,那是他的事情,跟我沒有任何關係。我這次回寧王府,是有事情需要處理,等我處理完了,了結了一切,我到時候自會離開寧王府,不需要你下驅逐令。〃
陸儀靜聽了方箐的話後,她先是一愕,而後她孤疑地盯著方箐。
方箐繼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