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就結束通話了。然後就說地址讓他送他過來。
彭因坦說:“好像出什麼事兒了。她聲音不對。”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連問都沒有問,就照著他說的地址開過來了……他抬眼看看前方,已經看到救護車了。隔了兩輛車子而已,距離並不遠。但前面是紅燈,救護車開過去了,他和跟隨的車輛卻被攔了下來……
這段路並不好走,救護車開的很快,也不太穩。轉彎時索鎖不由自主身子傾斜,靠上彭因坦身體。她聞得到他身上有酒氣,但是看著也還好,並沒有醉的厲害。只是剛剛上車的時候,她忍不住要對他發火。要不是著急往醫院趕,她的心思也全在姥姥身上,她真想一腳把這隻醉貓給踹下去……孟醫生他們好像根本沒有注意到多了這麼只醉貓,安靜地坐在各自的位子上,都看著姥姥。倒是姥姥似乎發覺有什麼不對勁兒,說了句怎麼有酒精味……索鎖想到這,又轉頭瞪了彭因坦一眼。
彭因坦手裡還拿著撿起來的圍巾,看索鎖這麼生氣,乾脆不要在這個時候爭辯添亂……他圍巾抖了抖,給索鎖繞在頸上窀。
索鎖的圍巾特別長,彭因坦給她繞了兩圈,還想繞第三圈時,索鎖忍不住拉住他的手腕子,過來低聲在他耳邊說:“等下到了醫院,你給我乖乖地怎麼來的、怎麼回去。”
她迅速將彭因坦手腕子推開。彭因坦倒是也真挺乖的,只是看看她,說:“你別太緊張。姥姥不會有事的。”
索鎖轉開臉了。
彭因坦聲音特別的輕,這幾句話大概只有她能聽到……她沒說什麼。
救護車很快駛入醫院大門,他們一行下了車,姥姥很快被送了進去。索鎖顧不上彭因坦,跟孟豆豆一起往裡走。
但走著走著,她的腳步就慢了下來。
她看著前方迅速被推進的擔架車、和擔架車上的姥姥……姥姥剛剛在車上還握了下她的手,手還是像平常一樣的溫度、也一般無二的力氣……可是她就這麼跟在後頭小跑,卻突然之間生出一股恐懼來。
她不知道接下來等著她的是什麼……她回過身去,果然看到彭因坦還是跟著進來了。但是就在他身後不遠處,剛剛進了急診大門的還有鞏義方。
她瞥了一眼鞏義方,望著在朝她走進的彭因坦,清楚地說:“回去吧。這裡不用你。”
彭因坦看著她,說:“你進去吧。需要我做什麼隨時電話。費用不要擔心。”
“不。謝謝你。”索鎖說著後退了兩步,還是望著彭因坦說:“你走吧。今天晚上就別再讓我看見你了。我答應你的會做到的。”
她說完,很快轉身離開了。
彭因坦掐著腰,一轉身就看到鞏義方。他轉了轉臉,對鞏義方說:“不好意思,讓你跟著受嫌棄。”
鞏義方搖了搖頭,示意裡面怎麼辦。
彭因坦說:“等會兒吧,要是真沒有事,就走。我自己在這裡就行,你先回去吧。”
鞏義方說:“沒什麼事。”他說著,把彭因坦的小羊皮外套遞給他。
彭因坦接過來說了聲謝謝。不過醫院裡溫度很高,他沒穿,只是從口袋裡把手機和錢夾子都摸了出來,敲了敲錢夾子,說:“還好你跟著一起來了。不然我想幫忙交費,都得抓瞎。”
他看到走廊上有一條長椅空著,和鞏義方過去坐下來。
急診部忙碌,進進出出總有人,還是有點嘈雜的。
彭因坦想著上次來這醫院看急診是什麼時候……他喝了酒,腦子還是有點轉的慢。他竟然一時之間想不起來,到底是索鎖送他、還是他送索鎖進來的了……總之他們兩個都夠嗆,誰也不要說誰。
他突然想起索鎖那張蒼白的臉,那一回在醫院,索鎖像是很不舒服。他當時沒有意識到,但是現在想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