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的酒。”
織錦越的哼笑聲逐漸在記憶中清晰。在用標準姿勢接住這一力氣驚人的發球後,越前南次郎終於回想起當時織錦越說過的話。
——“剛剛入口的時候沒有感覺,但過了一會,那種又烈又衝的感覺就會上頭,讓人覺得難受,又忍不住想要繼續喝下去。那孩子給人的感覺也是這樣……”
——“是個很自我,很有意思的孩子呢。”
——“……而且,他的勝負欲也許強的會讓任何人都大吃一驚哦。”
越前南次郎的回球角度刁鑽,尋常人可能都捕捉不到球的運動路線就會見到網球落地。
但對九重鷹來說,這一球明顯的彷彿黑暗中的火炬,靜止世界中唯一運動著的物體。
他手腕壓低,小腿肌肉繃得緊直,迅速的邁出完美的第一步。隨後球拍橫切,在觸球的瞬間上挑加力,球便順著他的心意又被打回另一邊球場。
越前南次郎大笑著接起網球:“呀,真有意思……搞的我酒癮又上來了。”
前言不搭後語。
九重鷹心想。但這點思緒就如春日的柳絮一般迅速在他專注的目光裡消失了。
第二球持續了很久,直到九重鷹以一個高球截擊終止了這場拉鋸戰。
武內蹲在場邊記分,心中暗自嘀咕:竟然是九重領先……越前沒盡全力嗎?
第三球則是越前南次郎以刁鑽的擊球落點得分。武內迅速推翻他之前的想法:不,越前認真了,但沒有像九重一樣盡全力。
正如他所想,越前南次郎還不至於要用全力去擊潰一個比他小的多的孩子:在最開始九重鷹那下馬威的一個發球後,他就認真的去打了。
但即使這樣,越前南次郎的水平也不是九重鷹一朝能追的上的。他的天賦也許比天才武士還要優秀,但兩人之間所相差的可不能一概用‘天賦’二字概括。
時間、經驗、技巧……
那為什麼,九重鷹能和越前南次郎打的有來有回?而不是被壓制?
武內安靜的看著場內。
越前南次郎再次瞄著邊線打出一個極難接到的壓線球。這一球沉沉向底線壓去,速度又快,即使在場外能縱觀全域性,他也只勉強捕捉到球的軌跡,武內不認為這一球能被接起。
但另一個人不這麼覺得。
——九重鷹幾乎是撲過去接的球!他摔在地上,好沉的一聲悶響,裸露的手肘和膝蓋被沙石磨出血漬,但他握著球拍的右手穩的驚人,手腕只能勉強的用為數不多的力氣將網球送了回去,起身的時候卻已經趕不上越前南次郎打向另外半場的網球。
武內驚慌失措:“沒、沒沒沒事吧?!”
九重鷹收回要再次邁腿的動作,眼睛這才從滾在地上的網球上離開,“沒事。”他啞著嗓子,目光平靜,滿不在乎的蹭了一把手肘上的傷口,重新擺好姿勢,示意越前南次郎再次發球。
越前南次郎苦惱地笑:“真是驚到我了……太拼了吧?少年?”
——每個球即使知道會丟掉,他也會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去爭取勝利的可能。
這就是為什麼他能咬緊比分的原因。
越前南次郎小聲嘀咕,難得感到頭大:“這勝負欲強到有點讓人害怕的程度了。”
這場比賽最後還是越前南次郎贏了。他的狀態在後半場比賽裡越來越好,與之相比,體力耗費更大的九重鷹最後已經是僅憑毅力邁開腳步。
越前南次郎繞了一圈從另一邊的球場走過來,居高臨下的俯視著按著膝蓋,彎著腰,低著頭,大口大口喘/氣的九重鷹。在短暫的靜默後,他突然伸出了手,“打得不錯,小子。”他另一隻手握著球拍,放在肩膀上輕輕敲了敲肩膀。
九重鷹抑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