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還沒來得及滴落,已被風吹向了耳際。
“我叫鬱妙馨。”想著剛才他喊著自己那個陌生的名字,妙馨不忍心看他連自己捨命相陪的人的名字都不知道。
“鬱妙馨。”南宮烈又在心裡默唸了幾遍,很好聽的名字,像她的人一樣的美。
突然,南宮烈感覺後背受到了強力的衝擊,恍惚間感覺到一片冰涼包裹住了自己,接著,便沒有了意識。
不准你死
“公子!公子!!!”鐵彥、木徵眼看自己的主人也墜了崖,忙衝上前趴在崖邊,對著下面悲憤地呼喊著,聲音甚是淒厲。
蕭煜寒看著這突來的變化,心像被什麼緊緊揪住,說不出的難受。怎麼會這樣,不,她不會死的,不能死!呆了半晌,突然丟下一句:“全部給我到下游搜尋他們兩人,生要見人,死要見屍!”便急速轉身往山下衝去。
所有計程車兵也被剛剛發生的一幕驚呆了,其中大半士兵均是翼王從丞相府中調來的,而此刻見丞相的千金墜崖,心裡萬分不安,也不知道他們會不會被遷怒,此刻一聽翼王如雷鳴般的命令,仿若從夢中驚醒,急忙追了上去,也沒人再管一邊的鐵彥、木徵二人。
好冷!
妙馨緩緩睜開雙眼,看到眼前南宮烈蒼白的臉,比月光還蒼白。
天!他們竟然沒有死,妙馨心裡說不出的激動,彷彿重生一般,頓覺這個世界是多麼的美好。
看了下四周,他們被水衝到了河灘上,一半的身子都浸在水裡,渾身無力,寒意不斷地從腳底蔓延至全身。她想掙扎著起身,才發現南宮烈竟仍像之前那樣死死地抱住自己的,像是在保護一件他最心愛的寶貝。鼻子一陣發酸,不爭氣的眼淚又掉了下來。
“公子,你醒醒,快醒醒啊。”南宮烈沒有一絲反應,妙馨用盡僅有的力氣總算從他懷裡掙脫出來,想把他也扶來坐起來,手卻在接觸到他後背的時候,感覺到有些黏黏的。忙扶起來一看,背上滿是鮮血,在這朦朧的夜色裡紅得發黑。
妙馨的心裡像是被刀割著,若不是他拼命護住她,她現在哪能這樣完好無損。她真希望自己能幫他分擔些傷害與疼痛,“南宮烈,你可千萬不能死,一定要挺住啊!”
妙馨咬咬牙,將南宮烈身上的外衣和上身的裡衣都脫掉,用水將他背後的血汙洗乾淨,看到了一塊長約10厘米的挺深的傷口,仍在在向外滲著血,看樣子可能是落水時被水底的尖石戳傷的。
妙馨將南宮烈艱難地移到岸邊的一處乾燥的平地上,並在他的衣兜裡找到了火石,忙到附近找了些乾材和枯葉,生起了一堆火,頓感溫暖了許多。又找了幾根樹枝支起來,將他的衣服和自己的外衣都晾起來烘烤。
一切都收拾妥當,妙馨來到南宮烈身邊,跪在一側,用衣袖輕輕擦拭著他側臉的泥沙。突然發現這場景像極了當初在機場為耀文擦拭臉上的血汙,頓時心裡湧出莫名的悲傷和恐懼。
“南宮烈,我不准你死,不准你死!你一定要給我挺住。”邊說邊獨自嚶嚶地哭了起來,上天為什麼要這樣對她?為什麼要將這些難以承受的悲痛與無助,一次次地扔到她面前卻又不給她退路,為什麼?!
臉紅心跳
突然,身邊傳來幾聲悶悶的咳嗽聲,妙馨忙看向南宮烈,見他正微皺著眉頭,微微地動了動有點乾燥的蒼白嘴唇。妙馨一陣欣喜,可能是口渴了,她迅速起身到河邊捧了水過來喂他,看他真的喝了下去,又來回跑了好幾趟,直到他將嘴抿起來,拒絕再喝為止。
“冷,好冷......”微弱的聲音從南宮烈的喉嚨裡飄出來。妙馨摸了摸他光著的身子,透心的冰涼,拿了件晾著的衣服,一摸已經基本幹了,便撕成布條,將還在流血的傷口包紮好。然後看了看火堆,又看了看自己僅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