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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是打算表達些什麼?
葉非凡目光環視著四周,除了北院的窗戶可以看到,其餘什麼地方都是一片黑漆漆的假山……遲遲看不到有什麼人,不知道聲音從什麼地方發出來的。
凝神靜聽,葉非凡詫異的看向遠處的紙亭。
紙亭中,一個白衣紙人站了起來,緩緩向葉非凡走來,只是她似乎不是單純的朝他走來。
她像是在遊玩,目光不停的打量著四周,口中還似吟唱般的唸叨著歌謠,腳步也緩而不慢的移動著。
距離太遠,葉非凡倒是看不清紙人是什麼情況,卻從對方的打扮猜測出了一些東西。
這個女人,是個遷客*人,歌謠雖顯簡陋,卻盡顯一代風*之姿。
池塘的紙魚,也在女人出現後發生了慌亂,一個個拼命逃入池底,久久沒有冒泡。
女人身上感受不到一點危險的氣息,可葉非凡卻一點也不敢看小她。
軟刀子殺人,那才是最可怕的!
來到紙橋中心,女子停下了腳步,面向北院門方向,盡情的舒展歌喉。
“白紙橋,亮晃晃,黑紙橋,煌堂堂,俏佳人,在何方,橋前路,條條通……”
是某種暗示嗎?
葉非凡不停的靠近紙橋中心,也漸漸看清了女人的裝束。
女人身上的衣服是絲綢,而他本身卻並非血肉之軀,側臉也是一個紙做的。
紙人?
葉非凡心裡有些推測,按理來說,紙人的等階越高,他們身上的衣物造價也越發昂貴。
店小二他們,用的也無非是紙質加墨水,可眼前的女紙人卻並非這麼粗糙。
對方只是一個側臉,可葉非凡看到了她臉上的畫上去的睫毛,還有一個紅色的嘴唇。
眼前這個白衣紙人的造價,遠遠超過了一群紙人的造價!
紙橋的核心,極有可能是她!
越發靠近紙人,葉非凡越覺得她不可思議,身上若有若無的傳來一陣壓迫感。
站在距離紙人三米的地方,葉非凡停下了腳步。
“打擾了,這麼晚了,小姐你還不睡覺嗎?”
許小山之前也說過,燕家晚上十分恐怖,基本沒有人剛出來閒逛。
紙女人敢站在紙橋上唱歌,明顯表示她不在那些懼怕的行列中……或許她本身就有問題。
僅僅是打了一個招呼,葉非凡詫異的發現紙人沒有繼續唱歌,也沒有搭理自己,而是抬起手把一個巴掌大的紙人拿了出來。
看到小型紙人,葉非凡皺起了眉頭,他看不出紙女人手裡的紙人是不是自己想的那樣?
女人輕輕的把紙人撕碎,一點點撒入池塘中。
紙屑落在水面上,水面再次湧動起來,紙魚爭先恐後的搶食著。
看到這一幕,葉非凡只感覺一陣寒冷湧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