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情結束了哪天回來。
那天晚上從她家裡離開之後,他只發過一條資訊回來,說爺爺很喜歡她煮的粥。說要是她以後專門賣鮑魚粥,應該也可以註冊個商標。之後他可能是忙,再沒有動靜。
也是,應該會很忙的……她儘管知道他不在家,手上也有鑰匙,也還是先在單元門口摁了下301的鍵。
她低頭看了看自己放在門邊的東西,還有自己從頭到腳的衣物——她也知道自己邋遢,這件外套應該送去洗洗了……穿了多久她確實不記得了。
要是彭因坦在家,他應該是很嫌棄她埋裡埋汰的……
她的手指按在門鈴上,不曉得自己是按了一下又一下。
等反應過來,自己都忍不住想要笑。
彭因坦最近都沒有嫌她埋汰……抱她的時候沒有,親她的時候也沒有……都沒有。
她忽然間眼眶酸熱,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了。
大概這兒冷風吹的久了,她眼睛不舒服了。
她正想要掏鑰匙開單元門,門鎖卻咔的一下響了。她聽到聲音愣了一下,看著小方屏裡的人影——縮小了的彭因坦,臉有點兒變形,和她印象裡的不同。
“索鎖?”但彭因坦通話器裡的聲音,還是和電話聽筒裡一樣。
“嗯。”她回答。聲音小的,連自己都快聽不見了。
門開了。
索鎖把所有的東西都拎進去,關好沉重的大門,定了定神才上樓。
三樓,很快就到了。
她抬頭,果然,彭因坦開了門在等她。
他手扶著門,斜靠在牆邊看著她。她這個時候來,他並不驚訝吧,臉上的神色很平靜,好像還在笑,但是她並沒有看的很清楚,就見他走下來,要幫她拎東西。
他笑嘻嘻地說:“來就來吧,還拿什麼東西。”
最沉的兩個袋子都被他接過去了,掂了掂,笑笑地看著她。
“怎麼臉這麼紅,風吹的?”他邊問,邊示意她上樓。等她上去,他伸手,想扶一下她的背,手裡東西沉的他抬不起來。索鎖忽然反應過來,回身要把他手裡的袋子接回去。他笑著說:“沒事兒,手都好了。我拆了石膏都好幾天了……走啊,傻站著幹嘛?”
索鎖轉身上樓。
彭因坦還是悄悄把左手的袋子換上右手,這麼沉,他皺皺眉——這姑娘有時候不知道是傻,還是遲鈍,拎著這麼沉的東西,站一會兒都累,何況還拎著走路……他看索鎖走到門口,如釋重負般地把袋子放下,跟著進去,就推了她的腦袋一把。
索鎖捂著帽子。
彭因坦這還不算,乾脆手捂著她頭頂來回地搖著,說:“真不知道要說你什麼好……”
索鎖被他搖的頭暈,剛剛就有點兒暈車呢,這下好,人簡直都要飄起來了。
她不吭聲也不瞪他,彭因坦倒覺得怪,走在她前頭轉過身來看看她,發現她眼睛也有點兒紅。他脫了外套仍在一邊,卷著袖子,站在那不出聲。
索鎖看著地面上的那雙拖鞋,慢慢地脫下她的靴子來。
彭因坦安靜地等著。他像是個屏風,擋住了屋裡的光芒……這門口的一角比她任何一次走進來的時候都覺得狹小,但是很暖和。
她抬頭看了看彭因坦。
才發現他戴著眼鏡,不曉得是不是剛剛在工作……屋子裡有咖啡香氣,很溫暖的味道。
彭因坦剛想要先走進去,看到索鎖的眼神,他心口像被戳了一下,就沒動,輕聲問:“你怎麼了?”
倒也不太像是問話,好像是很久不見的朋友,再見面時還沒開口之前那個很淡的微笑。
索鎖低了低頭。她把鞋子踢到一邊,光著腳只兩步走到彭因坦身前。她定定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