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一眼,繼續喝著咖啡。
彭因坦雖然是那麼說著,也還是又喝了兩口。
其實他也不是嫌棄這咖啡不好,而是剛剛吃過鮮香味美的餛飩,連湯都喝的光光的,一換咖啡,多好的咖啡恐怕一時也驅散不了霸佔著味蕾的鮮香……
索鎖忽然把咖啡杯放下來,彭因坦看她似乎是聽到了什麼動靜,她被短髮遮了一半的小耳朵簡直是動了動稔。
“怎麼了?”彭因坦聽聽,沒聽到什麼。
索鎖說:“沒什麼……你吃好了也該回去了。”
彭因坦冷冷淡淡地說著話就站起來,伸手把彭因坦面前的把杯子和碗收好。也不管他咖啡還剩了一大半。
“明天你休息吧?過來給我做晚飯好吧?”彭因坦見她逐客了,看看時間也要晚了,就問。
“好。”索鎖並不急著洗碗,要送彭因坦出去。
彭因坦走出廚房,就聽索鎖突然小聲說:“哎,彭因坦,我不送你了……你記得幫我鎖好大門啊。”
他一回頭就見索鎖擺手往相反方向走。她腳步相當匆忙,他想叫住她也沒出聲,等她的身影迅速消失在廊子裡,他要轉身走,就聽一陣腳步聲噗突噗突急促地想起來,然後聽到“啊”的一聲……他急忙跟著索鎖剛剛去的方向跑去。
走廊裡黑著,他邊跑邊小聲叫“索鎖”,到了亮處,正好是一上一下兩截螺旋樓梯,他也不知道索鎖是在樓上還是樓下,站下來又輕聲叫了聲“索鎖”。過了一會兒,聽到下面有人答應一聲。這聲音是有點兒顫……他不假思索地下了樓梯。
樓梯繞了一圈半,才到下面。昏暗的燈光裡,他看到一道門開著。
彭因坦知道這應該是地下室。他走到門口,就見索鎖蹲在地上,大概是聽見他的腳步聲,回過頭來——她的淺藍色深藍格子的襯衫在昏黃的燈光下,像陳舊的床單似的,顯得脆弱而又古老,襯的她臉色都不好看了……他問:“怎麼了?”
索鎖也不想彭因坦又下來了,就說:“也沒……”
彭因坦卻走近了。
“呦,這什麼呀。”彭因坦看清楚,低聲說。他就見索鎖面前有好幾個撲鼠器,其中一個夾了個老鼠。他馬上反應過來,索鎖可能就是下來檢視這個的——他斜眼瞅瞅她動都不動地蹲在地上,盯著捕鼠籠,說:“你什麼耳朵啊,那麼遠能聽見這動靜?還是第六感應?”
索鎖不出聲。
他也過去,蹲在地上,看到捕鼠籠裡是隻很小的老鼠。不知道怎麼就被夾住後腿,正發出細小的吱吱的叫聲,叫的很悽慘……他差點兒笑出來,轉頭看看索鎖,低聲問:“又不是死耗子,你嚇成這樣?”
“怎麼辦啊?”索鎖問。
死耗子當然可怕,可是這樣的……她倒還真是聽見了奇怪的聲音才下來的,心想也許是這麼久以來,捕鼠籠終於是起了作用了。她還是很給自己鼓了鼓勁兒,說被耗子鬧騰著虧了那麼多東西,恨不得看見一堆耗子屍體才解恨呢。誰知道呢……
“這麼小一隻啊。”她聲音細細的。
彭因坦嗯了一聲,問:“女金剛,你打算拿它怎麼辦?”
索鎖想了想,說:“看著也挺可憐的。”
“你費這麼大勁兒逮著一個,不打算養著?”彭因坦問。
“那就回頭煮了給你吃?”索鎖反問。
彭因坦笑起來,抬手揉了下她的頭髮,說:“那你多抓幾個,這麼小一個,不夠我塞牙縫的……放了嗎?要不你去拿藥箱下來,再給它上上藥?”
索鎖一巴掌拍掉他的手,不過沒有提出反對意見。彭因坦笑著過去,拍了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