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兩回了。老孫本來他想出面解決,說難得你能壓住陣腳。他聽同事們說了之後覺得處理的不錯,還謝謝我推薦,說索廚不止廚藝好,處事也得當。”康一山說。
索鎖聞到濃郁的咖啡香,果然彭因坦進來把咖啡放在了桌上,奶罐和糖罐都放在盤子裡,示意他們自取儼。
“謝謝。”索鎖說。
彭因坦坐下來。
索鎖意思了一下,啜口咖啡,說:“我還擔心會讓他為難呢。就做一陣子事,還要鬧出什麼難看的場面來,很不像話。”
“老孫人很好的。他倒是更擔心你因為這件事,不願意再在那裡做事了。”康一山笑道。他打量著索鎖,“看樣子,你還能繼續幹下去?稔”
索鎖點點頭。
除非被人解僱,否則眼下她才不會離開待遇那麼好的位子呢。
她沒忽略彭因坦的一舉一動——他好像並沒有在聽他們說什麼,只是攪動著咖啡……她聽到康一山問道:“索鎖,你家鄉不是q市吧?”
“哦,不是。”索鎖回答。她說出來了,自己也微微怔了下。果然康一山接著問她是哪裡人。她猶豫片刻,說:“河北。”
“難怪你口音是那樣的,不像青普。膠東口音很難改掉的。我原來猜你該是在北京讀書的。”康一山說著就笑了。他指指自己,“我走到哪兒人都猜得出來我是哪裡人。那怎麼會到這兒來的……對不起啊,我接個電話。”
他手機鈴聲忽然響了起來,他看了一眼,眉眼間全是笑意,起身出去接電話了。
他一走,索鎖和彭因坦都沉默著。
索鎖啜著咖啡。
她想難怪彭因坦會嫌棄她那裡的咖啡不夠香……不是他要求高。要是她天天被這樣的咖啡養著味蕾,想要求不高都困難呢。
身下這椅子有點太硬了,連個坐墊都沒有。索鎖坐了這一會兒就有點不舒服,不過她忍耐著沒有亂動。
她又低頭看看這椅子,空著的那之手摸了摸扶手。眼角的餘光看到彭因坦的長腿——褲腿縮上去一截,露出他的襪子來,本來看上去深色的襪子上菱形的圖案沒什麼特別,偏偏索鎖眼尖,看清圖案的中央是隻耷拉著一隻長耳朵的胖兔子……她揉了下眼,再看,彭因坦收了下腳。
她抬眼看看彭因坦。
他正若無其事地喝著咖啡,她也就轉開眼,看著桌上的那個模型。
“你是在北京讀書過?”彭因坦突然問道。
索鎖輕聲說:“沒有。”
她說著,下巴指了指模型,“這東西做的可真難看……是你們公司的新工程?”
彭因坦看她指的位置在這所建築的東南角,說:“是。醜麼?”
索鎖左看右看,說:“當然醜了。”
她微微皺著眉,彷彿真是看到了什麼醜的讓人難以忍耐的東西。彭因坦一撇嘴,說:“你懂什麼。”
“我懂它看著不好看。”索鎖說。
彭因坦被這簡單粗暴的邏輯弄的一時也沒話說。何況他也覺得這模型難看。這跟做模型的技術沒多大關係,這建築本身就不對勁兒。
他看看索鎖乾脆站起來碰了碰模型,說:“這個本來就是多餘的吧……沒有了更好看。”
“是麼?”彭因坦並不太在意似的,繼續喝著咖啡。
索鎖見他無可無不可的樣兒,好像也不怎麼在意她亂說,就伸手用力一拔,把那個東南角上的一個小房子模型給拿下來。彭因坦皺了下眉,但沒開口阻止。索鎖又看了一會兒,把這個小房子放在了西南角,然後又動手拆了周圍幾面牆,放在一邊。她再把模型轉了兩個圈,才拍拍手,說:“這不就沒那麼醜了麼。建築還不是跟做吃的一樣麼。一碗麵果腹的功能是首要的。這個功能具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