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收回了手,又衝聶霜霜福了福身,這才退了下去,而錦兒卻瞪了她一眼,目光鄙夷。
慧安瞧著,心裡不由就緊了緊,她伸手扶聶霜霜下了車,兩人拉著手往驛館中走,便聽聶霜霜道:“是我給我們爺買的通房,沒見過世面,倒是叫你笑話了。”慧安聞言瞧著聶霜霜含笑的臉,由不得握著她的手緊了緊,張了張嘴終是問道:“他待你不好嗎?”
聶霜霜聞言一愣,接著有些詫異地瞧著慧安,道:“你也知道.我懷了身孕……卻是不能……我身邊的幾個丫頭終究是捨不得給他。這才從外頭買了這麼個,只是個通房罷了,待日後再賣掉就是,左不過就是個玩意。我進門前我們爺是有個叫從寒的丫頭的,姿色也是不錯,只我進門前便被他發賣了。後來也沒收用過,府中只我一個,平日待我卻是極好的,你甭替我擔心,我們爺心中還是有我的。”
慧安見聶霜霜雖是這麼說,但她的手卻有些發涼,臉上的笑容也叫人瞧著有些苦澀,慧安的心中不由也難受了起來,方才在馬車中想到關元鶴而升起的那一絲甜蜜不知怎的也就一下子隨著這股難受而釀成了澀意。
聶霜霜說的對,女人有了身子給夫君安排個通房也是正常事,是免不了的。再來這個通房是個沒根基的,將來聶霜霜生養了嫡長子,還不是任由處置,再發賣了便是,不過是個玩意……可是將來……將來若是這事輪到自己的頭上,自己也能如此去做嗎?慧安迫使自己這般想著,卻不知怎麼的偏又忍不住還這麼問著自己,嘴上也管不住的便又衝口問道:“她受寵嗎?”
她的話一出口便自知失語,這話和拿把刀子去捅聶霜霜的心又有何異?慧安還來不及再說些什麼,聶霜霜便微微一笑,卻道:“不算受寵,只每月他也會去上一次的……”
慧安聞言心就楚痛了起來,只覺握著的聶霜霜的手在微微發顫,可她卻不知該說些什麼勸慰她。因為那什麼玩意之類的話都是虛話,都是女人自個兒欺哄自己的話,慧安知道,聶霜霜也知道。
慧安不說話,聶霜霜一時卻也沉浸在自己的恩緒中也不說話,兩人一路沉默進了屋。
待丫頭送了茶,聶霜霜才笑著道:“你倒是主意大,怎就去學那醫馬,不過這若是能用上戰場,倒是一件功德。”馬場的生意聶霜霜的孃家永寧侯府卻是參了乾股的,故而那南邊兩處馬場全賴慧安的功勞才能穩住,這事別人不知道,聶霜霜卻是知情。
慧安聽了她的話只笑了笑,道:“你也知道,我就是個愛馬的。這馬已送到了此處,一路雖是生了些小病,但是也瞧不出什麼不妥。如今王爺隨著大隊都駐在城外山腳,明兒一早就出發,想來再趕五天路便能到雁城了,這事定然能成。”
聶霜霜聽慧安這般說倒是拍手笑了起來,道:“這若是成了,朝廷明年得在南邊開闢多少馬場出來,得養多少馬啊,早知如此當年我就該把壓箱底的脂粉錢兒也拿了出來,也參上一股去,只怕用不了兩年也能賺一間脂粉鋪子回來。”
慧安聞言便捂著嘴笑,倒是秋兒在旁插話道:“瞧夫人說的,倒似文大人少了夫人的脂粉一般。”
經這麼一鬧,氣氛自又活絡了起來。慧安和聶霜霜久別重逢,自是說不完的話,兩人這一聊就是一個下午,正說的起勁錦兒進來說文恩存接聶霜霜來了,正和錢若卿在前頭吃茶說話。
慧安二人這才發現天色已近不早,聶霜霜是有身子的人,慧安也不敢留她用膳,只扶著她起了身。待慧安送了聶霜霜出院,見垂花門在望正欲止步,聶霜霜卻拉著她的手不放,道:“我們爺你又不是不認識,怎的還害羞不成!沒那避而不見的道理,你大婚我定然是瞧不見了的,今兒你不把我送到驛館門口,瞧著我上了馬車,我卻是不依!”慧安這才笑:“再渾說,仔細我撕爛你的嘴,別以為你如今貴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