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條大腿沉沉地搭在他腰上,裝睡不理。
沒辦法,他手來到她腰間,在絲質睡裙上摩挲,「不然…我又要來了哦?」
話剛說完,就險些被伊莎貝蹬到沙發下面,好在自己核心穩定。
他吼:「幹嘛?」
「你知道你像什麼嗎?就像你貼在胸前那隻斑點狗,精力太旺盛!」
「哦是嗎?你知道你像什麼嗎」
覺得他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她趕緊捂住,「我不想知道!」
還是從手指縫裡漏出幾個字,「你像空山基畫的機械姬」
想起那些泛著金屬冷光,露骨色情的完美 sexy robot性感機器人,勒著他脖子審問道:「你平時還看些什麼下流的東西?」
賈斯汀義正言辭,「這怎麼能叫下流呢?這是藝術和科幻。」
伊莎貝睨笑,「這是不是你的 fantasy?」
賈斯汀把她對著自己,抱在胸前,鬆開低頭看一眼,又抱在胸前,欲蓋彌彰,「不告訴你~」
在賈斯汀心裡,交換 fantasy 是一個重要的里程碑,他從小就這麼認為。躺在藍格子單人床上時自己隱私的幻想,只能交給一個人。
「賈斯汀…」胸前的人小聲叫。
「嗯?」他胸腔震動。
「我愛你…」這大概是她第二次說這句話。
他把手鬆開一點,捏著她的下巴抬起來,深深地吻住她。
「我也愛你…」
回來之後,一邊安頓生活一邊忙著各種各樣的事,同居的新鮮感穿插在生活瑣事裡,像揉在餅乾裡的碎巧克力。像打遊戲時做成長任務遇到一個個小禮物,驚喜、熨帖、窩心。
一切自然而然地發生。就像兩年前就應該這樣了,而且一早就料到會這樣了,怎麼現在才實現。
她突然特別想和他浪費一天時間,說一些傻得要死的話。於是像所有熱戀中的女孩一樣,追問:「怎麼個愛法?」
賈斯汀濕漉漉的眼睛彎起來,透亮的水膜更厚了。好像那種帥哥影片裡的畫面,陽光帥哥從夏日的海里浮上來,陽光下,頭髮上、臉上的水珠熠熠閃亮。他舔舔嘴唇,唇邊帶笑,近在咫尺,看得她又口渴起來。
「你粵語學到一個詞『一身蟻』沒?自從 ev 那次 party 後,我的心裡就像住了一群螞蟻。每次想到你,它們都會在我心裡亂爬。可是那時候我太膽小了…」
相視而臥,他拉起她的手,將手心貼在他胸前。
與其說她問了這個問題,不如說他一直在找一個機會說出這番話,而她剛好問了。
「我們第一次吃飯的時候,你告訴了我你的故事,我覺得我更靠近你了。我甚至覺得你當時摸我的頭髮,是對我也有好感。後來…工作的時候,我被你的大腦 turn on 了…literally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朝沙發上蹭蹭臉。
「下雪那天在酒店,我更確定了你不討厭我,但是讓你跑了,我後悔了一晚。回香港立馬和家人攤牌說我要去上海,受不了看不見你的日子了。
後來···在倫敦,感覺像圓一個夢。想把當年沒有實現的統統做一遍。可是我知道你心有顧慮,我也知道你已經非常努力去突破了,我只需要再多一點耐心…
除了畢業各奔東西差點錯過你,還有兩次險些失去你。一次是看到你和徐亞瑟—我必須要連名帶姓叫他以示敵意—跑步,當然你不知道這件事,另外一次是你丟下我去紐約。
但這三次險情卻都變成了我們感情的加速點。
第一次,是天意又給了我機會,讓我們在上海重逢。那時我就想,我一定要再靠近你一點,所以我從香港來到上海。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