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過。」
「她是怎麼被你吸引的?」
「她看了我 hockey 的比賽,問她朋友穿 97 號球服的是誰,她朋友認識我,告訴她是個亞洲人。比賽之後她託朋友來找我,後來我們就在一起了。」
「她是哪國人?」
「英國人。」
「她漂亮嗎?」
「等等,這是傳聞中的『送命題』嗎?」賈斯汀突然意識到。
伊莎貝將胳膊肘撐在椅背上,頭撐在手上,低著頭不懷好意地看著他笑。
他立馬狡黠答道:「奇怪,英國女生長得十分奇怪。」
伊莎貝放他一馬,又好奇,「你們為什麼分手?「
「原因不新鮮,culture shock文化差異。看似差不多,可是內心深處、潛意識裡,太不一樣,克服不了又改變不了的那種不一樣。」
伊莎貝神遊八方,居然連結上阿文的腦迴路,蹦出一個非常大清朝的詞—「開洋葷」,臉上泛起微笑。
又想到王小波的那句話「一想起你,我這張醜臉上就泛起微笑。」她更想笑。
是因為想起「開洋葷」還是想起「我這張醜臉」,不知道,反正覺得好笑。
第33章 女子防身術?那是什麼東西?
「你又笑什麼?」
完了,又被看到了。
「哦,我想起在 richond park倫敦一公園,以鹿聞名,我被一群嗷嗷叫的鴨子追得到處跑。」
這是真事。那是一群鴨子,排著整齊的隊伍。她模仿鴨子的叫聲。
沒想到他成長神速,騙他已經沒那麼容易了:「你當我小孩子啊,你剛剛的笑不是被鴨子追那麼簡單。」
被他識破了!但她又故弄玄虛道:「你知道嗎?你剛剛無師自通了街頭智慧的另外一課。」
「什麼?」他楞楞。
「察言觀色,鑒神明義。有時候,沒說出來的話比說出來的更重要。」
嘴上說的一套一套,伊莎貝心裡卻直叫苦:孩子大了,不好糊弄了。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越來越難。
看他若有所思,她偷偷鬆口氣。
沒想到他根本沒翻篇,「那你剛剛沒說出來的話到底是什麼?」
我倒。
腦子飛速,靈機一動:「你知道紐約的中央公園吧?那裡也有很多長椅,就我們坐的這種長椅。花一萬塊錢就能捐一條椅子,捐的意思是在椅背上釘一個銘牌,寫上你想寫的東西。一般是一些紀唸的話,紀念人、寵物、畢業、結婚、生日等等。我看到過一個:我很愛你,想和你結婚如果我們吵架了,你可以來睡在這裡。」
他笑了,放她一馬。
太陽曬得兩人東倒西歪,不過放眼望去,草地上全是東倒西歪的人。
賈斯汀說這叫「死蛇爛鱔 」香港形容人懶散的樣子。
倆人又仰著臉,像兩顆向日葵,光合作用了一會。
「你不怕曬斑嗎?」他問。
「曬斑可以祛掉,此刻的陽光,過了就沒了。」
「我一直有句話想對你說,可總覺得會引起誤會。」
她把「花盤」轉過來朝著他。
「你不像你所說的小城鎮出來的女生—我絕對沒有對小城鎮女生的 stereotype 啊,」他緊張地擺手:「就是和你認識的這段時間,憑相處中你給我的感覺,我覺得你是天生的、精緻會享受又不物質的獨立女性。這些東西很難偽裝出來。」
她知道賈斯汀並沒有冒犯之意,只是生於香港長於英國的他,對自己成長的環境—祖國廣大的小城鎮地區,和那裡的人甚少了解。
她回了他一番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