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僧再次痛號。
我們人骨塔裡的四個人,心裡難受得要命。
陳詞的臉上,寫滿了懺悔。
她說如果不是她非要把金蠶蠱留在外面,也許血僧也不用受到這種磨難。
現在好了‐‐金蠶蠱毫無作為不說,反而血僧要被人給凌遲。
我則安慰陳詞,說這不是她的錯。
就算沒有金蠶蠱,這夥人,也不會放過我們的。
馮春生跟我說:血僧這麼被人折磨也不行,要不然,咱們衝出去?
&ldo;我現在要出去了,腦袋掉了碗大個疤!&rdo;金小四蹭的一下,站了起來。
東北陰人的脾氣都比較暴躁,也十分講義氣。
現在外面的血僧,慘叫得不成樣子了,這種被人一片片削肉的疼痛感,不是人能忍得住的,那是生理上的哀嚎。
哀嚎聲,刺痛了我們幾個人的耳膜。
陳詞眼睛通紅。
金小四雙手推住了人骨塔,說道:奶奶的,死就死了,總比這麼受折磨好!
我則一把按住了金小四的肩膀,說道:小四,坐下!
&ldo;坐啥坐啊?&rdo;
&ldo;咱們幾個不能就這麼白死了,要死得有意義!&rdo;
&ldo;有意義?你這是貪生怕死吧?&rdo;金小四輕蔑的對著我笑。
我說我有辦法。
金小四說他也有辦法。
我問金小四:你的辦法,有幾成勝算?
金小四說道:一成!
我說我有辦法,我能有十成的把握。
&ldo;真的?&rdo;金小四問我。
我說當然。
金小四說道:什麼辦法?
&ldo;鬼紋身。&rdo;我說只要給我足夠的時間,我這個辦法使出來,他們六個,不在話下!
我其實把我的辦法給藏住了一些,很多的事,我沒說出來,我怕我說出來了,兄弟們還不讓我使了。
在我們裡面激烈討論的時候,我們的聲音,也從人骨塔裡面傳了一些出去。
外面那六個人,都是鬼精鬼精的,儘管我們的聲音被人骨塔給隔絕了一些,但是,依然落入了一些聲音到他們的耳朵裡。
那個神道,猛地轉過頭,盯著人骨塔,對獠牙說道:老大,那裡頭有人!
&ldo;恩?&rdo;獠牙盯著人骨塔,伸手摸了摸。
他才剛剛觸碰,立馬縮回了手,像是被燙了一樣,接著,獠牙反應過來了,說道:這老不死的禿驢,在這人骨塔上,下了禁忌!那四個閩南人就藏在這裡面!
血僧側過頭,牙齒上帶著血,他狠狠的說道:那不是禁制!那是幾百年裡,你們獵殺的食草家族的怨氣!只要是殺過了食草家族的人,手上沾滿了食草家族鮮血的人,就無法開啟他!
獠牙冷哼了一句,說道:老屍,過來,開啟這人骨塔!
他不但讓老屍打掉人骨塔,還讓&ldo;還留一手&rdo;加快凌遲血僧的速度。
血僧的慘叫不絕於耳,新的威脅也來了。
那老屍,肩膀上,扛著一尊小棺材。
他開啟了小棺材,小棺材裡面,站起了一具小孩的屍體。
這小孩的表面,給蠟封住了,叫坐屍童子。
坐屍童子盯著人骨塔。
老屍的手上,拿著一根骨笛。
他吹響了這根骨笛之後,坐屍童子開始行動,他速度奇快,兩三步搶到了人骨塔的面前,猛的拍擊起了人骨塔。
人骨塔依然給那坐屍童子造成了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