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次關上了門。
好吧,我們本來想從刑偵處裡打聽點什麼的,結果什麼都沒打聽到‐‐這官字兩張口,上下都吃人啊,官話套話立馬把你給推出去了。
我還想找羅海理論的,
結果陳詞把我們給拉走了。
到了公安局門口,陳詞小聲的跟我說:水子,可能你不太懂公安局裡的手續‐‐的確,我們這事,找不到刑偵處。
刑偵處只管破案的,不管申述。
我說我當然知道刑偵處只管破案了,可是‐‐要找到竹原命案的疑點,我真的得找到卷宗才行的,不然我也不至於上門鬧事啊。
陳詞說:那這事就難搞定了‐‐得相信公安局的辦案能力吧。
我說這樣,先去吃個飯,咱們再想想轍。
我們四個人,準備出公安局大門的,結果,剛走了沒一會兒‐‐就有一個小警察喊我們:哎,幾位等一等。
我看了那小警察一眼,說:這位警官,找我們有事?
&ldo;出去說吧。&rdo;那小警察說。
我說行。
很快,我們幾個,跟著小警察出了門。
到了門口,小警察偷偷給了我一個小布片,布片上,全是血跡。
我開啟了一看,發現上面寫了一封血書,寫著一排字:我是美院學生竹原,我是冤枉的,我沒有殺人!那四個同學,不是我殺的!
我一瞧,知道這小警察是想幫我們,我直接喊了一輛計程車,讓小警察跟我們一起吃個飯。
&ldo;有紀律的,不能吃飯。&rdo;小警察說。
我不由分說的把小警察推到了小車裡面,讓計程車司機帶我們幫我們找個一般檔次的餐廳。
我確實想請小警察吃飯,他能給我這個小布片,就說明他是真心想幫我們。
到了地方後,我點了幾個家常菜,問小警察:這個血書,是竹原寫的?
&ldo;是的!&rdo;
小警察說他是看守所裡面的巡邏的工作人員,剛才聽說我們在為竹原命案的事情和刑偵處鬧彆扭,就找到了我們:這封血書,是竹原昨天晚上寫的。
他說看守所裡,其實很害怕犯人會自殺,所以採取了很多措施,比如說不會在房間裡放置任何鋒利的東西,就連吃飯的勺子都是用圓角的鋼勺,就怕嫌疑犯想不開,鬧出點流血的事件。
我說你們看管那麼嚴格,那竹原的寫書是怎麼寫的?
他說竹原是昨天半夜,趁著看守不注意,用嘴巴在床杆上面磕,把門牙磕鬆動後,自己強行拔了一顆牙,用牙齦裡留的血寫的血書。
我點點頭,竹原到底還是和他爹一樣,骨子裡還是有點倔強的。
竹原寫完了血書,就跪在了看守所單間的門前。
剛好,這個小警察巡邏過去了,把血書給收了起來,也把這件事情上報給了領導,當然,他也留了個心眼,沒有把血書給交上去。
結果領導說:這事喊冤沒用,誰被抓了都說自己冤枉。
領導是這個想法,小警察更沒有交&ldo;血書&rdo;的打算了,當然,他也不知道交給誰,現在碰上了我們,自然就交給我們了。
那小警察還說:既然領導是這個態度,那就說明兩個可能,第一個可能,竹原證據確鑿,已經被定性了,第二個可能,竹
原不管是不是殺人犯,都要迅速結案,他的案子,很敏感,很特殊。
我聽完了,看向了小警察,說多謝了。
怪不得刑偵處是那個態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