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修復能力強,所以才會有這樣的效果。
可這會兒看著他已經恢復光潔,也就顏色比其他位置略深了點、不仔細看都看不出來受過傷的後背,時傾陷入了沉默。
這已經超出醫學能解釋的範疇了。
時傾不動聲色的放下抓著謝九辭衣襟的手,繼續不動聲色的道:
“傷口崩開出血了,等回頭讓溫清玄再給你處理下,上次說的那藥我託九卿大師做出來了,一會兒就讓人給你送去。”
“行了,時間不早了,你回去好好休息養傷吧。”
“最近就別出門了。”
謝九辭眼中劃過笑意,配合的道:“好,都聽你的。”
時傾到底沒忍住,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謝九辭笑得更歡了。
*
四九城沒有秘密。
謝九辭受傷住了三天院的事情大家都知道,本以為他都能出來喝酒聚會了應該是沒什麼大礙了。
但這會兒聽時傾說又是傷口崩裂又是出血的,大家頓時被嚇到了,哪裡還敢多說什麼,紛紛跟送瘟神似的恭送謝九辭離開。
連帶著時傾和時雲裳也一起走了。
眾人眼看著三人的背影消失在了酒吧門口,長出一口氣的同時感嘆出聲。
“都說謝家的男人都是戀愛腦,不戀愛則已,一戀愛就是要女人不要命的那種,以前我還不信,這會兒卻不得不信了。”
“一個謝三老爺當了那麼多年的佛子,一朝破戒便拋家棄族,跟著老婆跑了。”
“一個謝九爺,避女人如蛇蠍了這麼多年,一朝談了戀愛,大晚上的抱著傷體也要出來見女朋友一面。”
“嘖嘖嘖,要女朋友不要命啊!”
“這個故事告訴我們,戀愛遲早都得談,談的晚不如談的早,預防戀愛腦,從你做起,從我做起啊!”
眾人頓時大笑出聲。
謝九辭一走,大家只覺得壓在頭頂的那塊大石頭被挪開了,一下子就放開了。
音樂聲響,勁舞重起,酒吧恢復了本來的熱鬧,唯有角落的一個卡座中,依舊一片安靜。
陸念喬獨自坐在卡座裡,一杯接著一杯的往嘴裡灌酒,不過幾杯下去便紅了臉頰,眼底一片朦朧。
就在她伸手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準備喝的時候,一隻手從前方伸出,奪走了她的酒杯。
“可以了,別喝了。”魏鈞看著已經有些神志不清了的陸念喬,緊皺著眉頭說道。
陸念喬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才認出人來,笑了笑道:“是你啊,魏少。”
魏鈞將酒杯放到離陸念喬最遠的角落,在她邊上坐了下來,斟酌著開口道:“剛才的事我已經知道前因後果了,你……你別難過了,這不是你的錯。”
陸念喬輕笑了笑:“怎麼會不是我的錯,是我多管閒事,是我故作委屈。”
魏鈞看著她淡然的模樣,頓j覺心口一緊:“不是,你不是那樣的人!”
“那我是怎麼樣的人?”
“魏鈞,在你看來,我是怎麼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