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什麼!“你不要誤會,我絕對沒有那個意思,不對!我的確想,但是我說過會等你,不!我的意思是——”慌亂之於他,原本像水之於火一樣永遠不會共容;但是,今朝終於讓他嚐到慌亂的滋味了。
他放棄辯解,與其愈描愈黑,倒不如明白地說了:“我之前曾說過我對你的渴望,不是嗎?所以我無法忍受你在我懷裡我卻得效法柳下惠坐懷不亂,況且當年柳下惠之所以坐懷不亂,是因為懷中的女人長得愛國,而我懷裡坐的是我朝思暮想的女人,你說我能坐懷刁;亂嗎?”
他的話坦白得讓趙子元臉上不禁浮出兩朵紅雲,看起來格外誘人,像猶帶露珠的蘋果,讓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
這念頭一起,凌聖軒只能握緊拳、咬緊牙,忍住這分衝動,這時他忍不住在心底埋怨起上帝幹嗎把男人造得這麼容易衝動。
“怎麼了?”趙子元疑惑地問道。他的臉色好怪,“你臉好紅。”
“快離開我!”單純的小紅帽就在眼前,怎能不讓人心動?
“沒事吧?”小紅帽天真地偎近他,兩手輕觸他的臉。
不過,只是這麼一點小動作就足以令他呻吟了。
“沒事吧?”小紅帽顯然對慾望的事不怎麼清楚。
她的單純令他不知所措。
她再這樣靠近他,恐怕他會慾火焚身,要不就是……撕碎她的衣服。
“你再不離開,恐怕我們下一站就是你的臥房了。”凌聖軒儘量說得像開玩笑似的。
趙子元聽懂了,身子稍稍挪了開。
看在凌聖軒眼裡,實在令他憂喜參半。
她還是沒有愛上他啊!儘管她接受他的吻,但卻不愛他。真是令人傷心,他不禁在心中暗暗嘆息。
就在凌聖軒以為小紅帽要逃離他這大野狼的懷抱時,小紅帽竟然搖身一變,成了偷襲大野狼的獵人。
趙子元主動吻上他的唇,雖然只是輕輕掃過,卻起了不小的反應。
凌聖軒一震,身體緊繃得像塊鉛。
“你不想嗎?”她含羞帶怯,將臉埋進他頸窩低聲問道。
“你確定?”這回換他不敢貿然行事了。
她靠在他頸窩的頭微微上下動了動,模糊的聲音傳了出來:“我不逃了,再也不逃了。”她想偎在他懷裡、想聽他說愛她、想讓他屬於她、也想讓自己屬於他,所以“我不會逃了。”她再一次地保證。
在他狂喜地吻上她之前,她告訴了他最最最想聽的話——我愛你。
一陣纏綿過後,趙子元不堪疲累地倒在凌聖軒懷裡睡著了,而凌聖軒則是神清氣爽、精神奕奕的,一張臉就像偷了腥的貓、搶到寶藏的海盜似的,笑得好得意。
他支起上半身。以便俯看她熟睡的模樣。她終於屬於他了,同樣的,他也是她的。他永遠無法忘記和她合為一體時內心的狂潮,那是他從未有過的感受。
是因為他們有愛吧!所以他才會備感珍惜地愛她、呵護她,也因此忘了她初次會有的不適,硬是與她纏綿了幾回,這一點就真的令他頗為內疚了。
他傾身隻手環過她的肩、一手撫摸她的短髮。“對不起、對不起,”他輕喃,“就因為男人的笨手笨腳,女人才會那麼辛苦……”吻過她的額頭,他將她圈入自己的世界中。
但他的精神實在是亢奮得令他睡不著,他側頭欣賞著她熟睡的臉,打算看到他睡著或她醒來。
凌聖軒輕輕抓住她的手臂,想讓她枕在頭下的手由彎曲改伸為直,不料卻在枕頭下發現一隻信封。
他拿過來,看了看,不免一笑。她連睡覺前都要工作。
他手上的信封是從巴西寄給柯恩的航空信封。
無聊地拿著信封前後左右看看,他突然想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