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從他身上徐徐蔓延開來,更有一股從未有過的凌厲劍意隨著氣勢轟然席捲八方。劍意所至,八方顫動!江白羽萬件雷雨中的九柄劍,似是感受到了劍意的存在,竟自行脫離了羽翼,並排徘徊在江白羽身前,漸漸朝下,劍柄朝上,恭敬的立在江白羽身前。
笑刀人皇遺落的長劍,在劍意橫掃八方時,猛地顫動,渾身發出了輕吟,一陣輕顫之後,沖天而起,飛到了江白羽身前,安靜的立於他面前。
劍意還在席捲,深埋地下的古劍,竟也受到了感召,百年之後,重新破開大地,聚攏在江白羽身前。
一柄,兩柄,三柄……越來越多的殘劍從歲月塵封的大地中甦醒,似是受到了王的召喚,沉寂百年後,破土而出!
“嗖嗖嗖……”天璣城中,飛快傳來破空之聲,那時一道道甦醒的劍破空的聲音,是一道道沉寂的劍魂覺醒的聲音!
頃刻間,天璣城,漫天是飛舞的殘劍,它們來自不同的時代,來自不同的歲月,此時,卻向著同一地方而去!
天涯閣宗主老目圓睜,倒抽了一口涼氣:“萬劍朝拜!!”
“此人到底何方神聖?突破人皇竟能引發萬劍朝拜這等異象?”天涯閣宗主震驚得呢喃失聲:“人皇,顧名思義,脫凡為皇,在突破人皇時,會展現出‘皇’的氣質,有人稱之為雷皇,那麼,成皇之時必有雷霆的氣質,有人稱之為刀皇,那麼成皇之時必有刀的氣質……世間用劍之人極多,因此劍皇並不少見,許許多多的劍皇成皇之時都出現過劍朝拜的異象,一旦成皇,乃為劍中之皇,自會引發劍的朝拜。”
“但,此子的朝拜已經超脫異象了!”天涯閣宗主雙目瀰漫著震驚:“我從未聽聞,有劍皇證位時,竟能引發萬劍朝拜!一劍朝拜即為皇,萬劍朝拜已然超越了皇,是尊,是劍中至尊,萬劍朝拜,恭迎至尊出世!此人,難道早已稱尊不成?”
鋪天蓋地的劍影,遮天蔽日,靜靜佇立在空中,散發著凜冽的威嚴,瀰漫著冰冷劍意,在月夜之下,似萬千肅殺兵將,駐馬而立,恭迎至尊,靜候至尊之令!
在幻月神姬族附近,三個黑袍人駭然色變望向神遺之海方向,其中一人手中的長劍,竟無聲自鳴,向著神遺之海朝拜。
“我的劍,竟向外人朝拜?”為首的黑袍人,滿臉震撼,眼中噙著陰晴不定之色。
“二哥,莫非,是有人證得尊位不成?唯有劍尊方能遠隔萬里,引萬劍朝拜!”另一黑袍人震撼道。
“不可能,二重天這等玄氣稀薄之地,怎可能出尊位強者?但,若此人只是成皇便有如此異象,其成皇之後,實力該有多麼可怕?”
在一處狂風呼嘯的山谷之前,沉默坐著數位看不清面容的玄士。但他們身上散發出的強烈威壓,卻無一不是驚天動地,任何一人放在二重天都是稱霸一方的絕代強者。
但就在這時。一群沉默的玄士,忽的猛然抬頭!
那佈滿了狂風的山谷中,竟飛出了三柄劍,臨空而立,朝著荒海方向朝拜。
“這是?靈劍朝拜?有人證得皇位?”一個面貌縮在袍中的老者驚疑不定道。
在其身側,是一個同樣黑袍的人,看不清面容。只能從輪廓上判定乃是一位女子,其清脆如黃鸝的聲音則展示著她年輕的年齡:“噢?是劍皇麼?”微微一頓,年輕的女子微微嘆息:“曾經。我也認識一位用劍的少年,現在,也許已經不在了吧……”
在人群的角落裡,慵懶的坐臥著一位中年女子。五官嬌媚。正半眯著眼慵懶的打盹,驀地,其鳳眸毫無徵兆張開,陡然射向荒海方向,目中噙著震撼:“何人證得皇位?竟如此驚人?那方向,難道是內海?”
一抹焦慮爬上了雍容的面頰,其聲音也變得凝重了幾分:“希望不是大惡之人,能遠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