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意見,無非是把投靠冰封谷的“惡名”安到在座的每個人頭上。
此刻大殿內的金丹期修士,一多半都是玄葉的心腹子弟。
撇了一眼身畔的化天羽,心中暗自鬱悶,如此大的事情,化天羽竟然沒有事先和自己商量,只是提出了讓自己逼迫玄光道人把神農山弟子遷回玉鼎山,以及問罪明皓。
當年,自爆法體,元嬰出竅,最終才在天邪尊者手中逃得一條性命。六十年間,別人在進階。自己卻在一心恢復境界,沒有這場無妄之災的話。如今可能已經踏入了元嬰中期境界,讓他放下仇恨去投靠冰封谷,那是想也別想。
正在胡思亂想,梅雨辰卻輕咳一聲說道:“按理說,老朽只是一名外門弟子,沒有資格對門中事務說三道四,不過,涉及到本門的生死存亡,梅某也只能說句心裡話了。老朽倒是覺得天羽的提議可行,至於和冰封谷接洽之時,提什麼條件,用什麼辦法能夠保障本門的最大利益,還望玄葉師兄和諸位同門想個周全的辦法。大家可以想想,即使冰封谷最終統一了九州,也挺過了獸劫、魔劫,難道還能讓大家都永遠待在崑崙山下不成,到時候。玉鼎山還是我玉鼎門的玉鼎山,大家還可以在此修成大道!”
看到有三名元嬰修士都支援投靠冰封谷,下面的金丹期修士頓時活躍起來。
“如果冰封谷在接納我玉鼎門後,不強令大家到其它地方去捕殺妖獸。不拿大家當槍使,貧道也贊成化師叔的提議!”
一名鬚髮花白貌相忠厚的老道東張西望了一番之後說道,此人正是玄葉的一名弟子。
另一名滿面精明之色的年輕道士順勢跟風說道:“明祿師兄說得沒錯。只要我們大家還能呆在這玉鼎山中,還能安然靜修。有一個強大的靠山未嘗不是好事!”
殷開天狠狠瞪了一眼那名老者,冷聲說道:“明祿師弟有沒想過。若是我玉鼎門投靠冰封谷後,冰封谷請玄葉師叔到崑崙山靜修,卻派冰封谷修士來執掌玉鼎門門戶,那時,做什麼事情還由得師弟嗎?”
“殷師侄放心,本座自小在山門受教,從踏入山門的好一刻,就沒想過離開玉鼎山,無論大家最終做出何種決定,本座都會與玉鼎山共存亡。”
玄葉道人鏗鏘有力地接過殷開天的話頭,話語裡竟然透著一股凜然正氣。
把宗門給賣了,還能義正詞嚴地說出這樣一番話,玄光道人心中只有暗翻白眼。
聽聞此言,一眾金丹期弟子頓時來了精神,尤其是玄葉的心腹弟子,一個個發表了各自的看法,站在了化天羽和玄葉一邊,梅仙兒以及五名和化天羽關係親密的弟子也不甘落後,其中就包括申公南的另外兩名親傳弟子。
剩下的幾名弟子看到大勢已定,雖說心中有些不同想法,卻也一個個閉口不言,沒提出反對意見,就連原本屬於紫霄宮一系的明禮和那名老成持重的張姓老者似乎都改了主意,有了幾分心動。
如今,明顯反對之人,只剩下了申公南和殷開天二人。
申公南神色越來越難看,早已沒有了一絲笑容,望了一眼神遊天外一般的玄光道人,眉頭一皺,說道:“師弟兩次傷在冰封谷修士手中,不知對此事有何見解,若是玄元、玄弋、劉泰三位師弟聽到這樣的提議,又會有什麼想法?”
玄葉道人、梅雨辰、化天羽同樣把目光望向了玄光道人。
眾弟子這才突然意識到,一直默不作聲的玄光道人才是最關鍵的人物,若是玄光道人不同意此事,從中作梗,頂多是玉鼎山弟子一廂情願地投靠了冰封谷,從此以後,玉鼎門可就徹底走向了決裂。
認真比較起來,神農山人數雖比玉鼎山少上數倍,實力卻不弱,雖說沒有元嬰中期修士,卻有四名元嬰初期修士和七名金丹後期修士。
玄光道人收回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