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談子面色鐵青,目光閃爍,根本沒有想到事態會變成這樣,有心想出去看看廣陵城衛士的傷亡情況,卻又不敢隨意離開,生怕水生、龜妖二人起了疑心,在背後對自己下手。
方才二人的出手,天談子看得清清楚楚,龜妖自不必說,隨手擲出一件連法器都不是的酒盞,就能把公治乾這名元嬰中期修士的護體神光擊潰開來。再看水生,祭出寒月輪的速度不是一般的快。
水生同樣沒有想到公治乾手中竟然有兩顆霹靂子,而且有膽衝著廣陵城衛士下手,至於自爆元嬰之舉更是讓水生鬱悶。
之所以擊殺廣陵城衛士,在洞府之中擺下如此陣仗,一來是想引來那些對自己圖謀不軌之人,從他們嘴中問出關於軒轅靜和神仙卷的全部資訊,二來是想把天談子等廣陵城高層引來,借龜妖之力,當面出一口洞府被佔的惡氣,順勢用這些廣陵城高層之口爆出自己手中有大量妖丹以及高階妖獸材料的訊息,好把這些靈物賣上個好價錢。
至於龜妖,完全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誰死誰傷和他沒有一點關係,只不過,卻吃驚於洞府之外其它修士的反應,忍不住問道:“老頭,這神仙捲到底是什麼東西?”
“不錯,在下也想知道這神仙卷究竟有何不凡之處,另外,這軒轅靜又是誰,和神仙捲到底有什麼關係?”
水生同樣疑惑地問道,從蔡姓胖子口中,雖然得知了軒轅靜的部分資訊,卻不夠完整。
聽到水生開口,天談子這才意識到龜妖口中所說的“老頭”,指的是自己。
看清楚二人的神態,一剎那間,天談子心如明鏡一般,公治乾臨死前口中所說的話語純粹是想要給自己找麻煩,水生根本不會是軒轅靜,水生和龜妖手中也沒有什麼神仙卷,否則的話,二人不會大模大樣地在此設局等著自己。
想到此處,臉上不由露出一絲苦笑,說道:“兩位道友能否稍侯片刻,待老夫把這爛攤子收拾一下,再來詳談。”
水生望了一眼龜妖,看到龜妖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點點頭,說道:“道友隨意。”
天談子這才站起身來,大步走到洞府門口。
神識掃過洞府之外,發現幾名金甲衛士雖有不同程度受傷,卻也沒有傷勢特別嚴重之人,不由鬆了一口氣,沉吟了片刻,並不走出洞府,而是當著水生二人的面,衝著幾名金甲衛士簡單吩咐了幾句,讓這些衛士救助同僚,驅散看熱鬧的修士。
幾名金甲衛士看到遨烈從遠處飛遁而來,多半識得遨烈面容,哪裡敢阻攔,慌忙讓開道路,遨烈目光掃過公治乾掉落在亂石叢中的半截屍身,伸手一招,把那懸掛在腰間的兩隻儲物袋收到手中,這才不慌不忙地步入洞府之中。
天談子看到遨烈面無表情地走進洞府,恭恭敬敬地衝著水生施了一禮之後,站在其背後,彷彿是一名僕從一般,神識掃過,更是心驚,愈發不知道水生究竟是何身份,明明察覺水生似乎是一名元嬰初期修士,卻能夠擁有一名元嬰期境界的僕從,卻也不好開口詢問。
走回洞府之中,第二次在水生對面落座,無需水生再來追問,天談子直截了當地給水生三人講起了神仙卷和軒轅靜。
一千多年前,呂國兩名金丹期散修結伴到外海獵殺妖獸,沒想到,卻遇到了一群高階妖獸從所在海域經過,二人在躲避危險之時,遠離了既定海域,幾天後,意外發現了一座剛剛從海底浮出海面不久的神秘海島,並且在此處遍佈禁制的島嶼之上得到了兩冊神秘的卷軸。
這兩冊卷軸也不知道是何物煉製,非金非帛,難以毀壞,卷軸之上各自記錄著一些仙人打坐靜修的影象,以及一些文字註解。
這兩名修士得到兩冊卷軸之後,喜出望外,原本還想繼續在島上其它禁制之中尋找一番,沒想到,除了這處自行在風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