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絲酸酸澀澀的感覺繚繞在心頭,揮之不去。
自己能,為什麼上官玉不能?十年來,自己竟然一直忽視了這位閨友的想法,莫非她也對水生有意?仔細想想,似乎在聽到自己邀她一起去裂空山之時,上官玉想都沒想就一口答應了下來。
“不知道什麼?說下去呀,梅大小姐,老實交待,這次前去裂空山是不是為了水。。。。。。”上官玉眨了眨眼睛,話語同樣說了一半,眼神中帶著一縷促狹的笑意,肩頭輕輕碰了一下梅仙兒的臂膀。
梅仙兒臉上頓時一片飛霞,正要開口反譏,身後卻傳來一名男子好聽的聲音:“梅師妹是為了誰?不妨說來聽聽?”
另一名男子則生硬地插嘴說道:“不管為了誰,肯定不是你,你說是吧上官師妹!”
言語中充滿了討好和阿諛。
梅仙兒、上官玉相視一眼,臉上各自有厭煩和無奈之色閃過,彷彿聲音的主人令二人大為討厭。
二人身後不遠處,兩名男子一左一右走了過來,左側之人身材修長,一身錦袍,相貌俊美,神情倨傲,看起來有三十歲左右。右側是一名面容蒼白的紅袍青年,一頭整齊的短髮,薄薄的嘴唇,望向錦袍男子的目光中閃著幾分譏哨之意,腰間大大小小掛著五六隻儲物袋。看二人的法力深淺,早已到了練氣七層頂峰,離金丹境界也就一步之遙。
方才遭到冷遇的幾名男弟子,看到兩人走來,面色各自一黑,紛紛離開,似乎對這二人有些小小畏懼。
上官玉扭轉頭來,一對美目秋波流轉,最後把目光落在舟中另一處,臉上浮出一絲耐人尋味的淺笑,柔聲說道:“兩位師兄難道不知道梅師妹是為了誰嗎?”
兩名男子隨著上官玉的目光看去,卻發現舟頭所站之人是明皓、明石等金丹期長輩,以及申公南、化天羽師徒二人,頓時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色同時陰沉下來。
上官玉心中暗暗好笑,轉過身來,學著梅仙兒,把目光望向天際的流雲,不再搭理身後二人。
錦袍男子、紅袍青年心中狐疑,同時把目光望向化天羽,暗自猜測,莫非梅仙兒喜歡之人是化天羽?
彷彿發現了二人的目光注視,化天羽扭轉頭來,望了過來,淡淡一笑,和申公南低聲說了幾句什麼,隨後大步向此處走來,朗聲說道:“上官姑娘、仙兒姑娘,前去裂空山還要好幾天時間,我已請示過師尊,師尊吩咐你們五位姑娘這幾天可以到靜室中休息休息。”聲音溫文而雅,臉上的笑容如同春光一般溫暖。
聽到化天羽的言語,上官玉、梅仙兒慌忙轉過身來,衝化天羽施了一禮,梅仙兒開口說道:“多謝申師祖和化師叔關心,弟子謹遵吩咐!”
化天羽擺擺手,說道:“兩位姑娘不必客氣,請隨我來吧!”說罷,轉身向另外三名女修走去。
看到上官玉、梅仙兒跟著化天羽走開,那名錦袍男子面色一沉,憤憤不平地扭轉頭去,目光中閃過一縷陰寒之色。紅袍青年直愣愣地望著梅仙兒的背影消失在靜室中,臉上這才生出一絲懊惱之意。
若是其它練氣期弟子敢把梅仙兒、上官玉就這樣叫走,二人事後肯定不會善罷干休,可是對於化天羽這名“小師叔”,二人卻不敢輕易得罪。
在玉鼎門所有年輕弟子中,如果說水生是一個怪胎,化天羽則是一個天才,五六百年來,從未有任何弟子像化天羽一樣,僅僅用了十三年的時間就從一名凡人修煉到了煉氣七層頂峰。
水生哪裡知道外面發生的這一幕,一邊試著操縱飛舟,一邊和明元、明炎二人有一搭沒一搭地閒聊。
“周師叔,師尊有請!”化天羽輕輕推開靜室,恭敬地說道,水生淡淡一笑,站起身來。
飛舟正中間的靜室,是申公南和玄光道人打坐靜修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