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話,我一點也聽不明白,你是說央央撞鬼了?而那個鬼……&rdo;全身忍不住抖成一團:&ldo;就是曹柬?&rdo;
餘瞳不置可否,只是長嘆了一口氣:&ldo;我想見見你的女兒,目前為止,我覺得,要幫你們恐怕會很難很難!&rdo;
袁梅不知道自己是怎樣回到家的,她象著魔一樣,一遍又一遍回想那個年輕人說的話,&ldo;要幫你們恐怕會很難很難&rdo;,當她終於對張春若說的話有些相信,對這個男人也漸漸充滿信心的時候,他卻說了這麼一句話,將袁梅輕易從天堂打入地獄,
雖然如此,她還是留了個心眼,推說家裡沒準備好,跟餘瞳另約了時間,她必須要和央央先談一次,確認不會有任何線索,能牽涉到十年前那個自殺事件,推開家門,便聽見央央臥室裡傳來激烈的喘息和痛哭,請來做家務的保姆劉翠桃,只有十九歲,此時不知所措地站在門口張望,聽見大門開了,如蒙大赦地衝過來,帶著哭腔叫:&ldo;袁阿姨……&rdo;
&ldo;她醒了?&rdo;袁梅一邊沉著地放下包,換了拖鞋,一邊盯著央央的房門:&ldo;又在跳?&rdo;
劉翠桃臉色煞白地連連點頭,要不是這家薪水開得高,又說明瞭不要她照顧病人,她早就被嚇跑了,出來打工兩三年,從沒見過這樣詭異的病人,
十年舞(5)
從這套房的地段、面積和蔽舊的裝修,不難看出,宋家原來也算殷實的,只是這十年來,為了宋央央的病,早已將全家的儲蓄花了個乾乾淨淨,宋遠明也快到退休時候了,袁梅有時候真不敢想,要是失去了他這個唯一的收入來源,自己這一家該怎麼辦?或許只有象以前浮起過千萬次的念頭,三人一起自殺,結束這無邊無際的折磨,急急衝進宋央央的房間,看見女兒在特製的床上彈動掙扎,房間裡除了一張床,沒有任何傢俱,四壁被又厚又軟的軍綠色棉墊包好,就象精神病院那種特製的房間,窗戶也被特製的鐵枝隔開,鐵枝上包著一層充滿彈性的矽膠,那張床上,用最好的乳膠墊,按宋央央的身材做了個人形孔洞,從頭、頸、腰,到四肢,整個將宋央央包裹在裡面,前額和所有關節處都用墊有厚厚海綿的牛皮帶紮緊,就算這樣,宋央央的腳上,還是被套上了舞鞋,袁梅怕她有一天掙開所有束縛,又象那夜用赤腳跳縱旋轉,只要一想起那滿地抽象畫似的一條條血痕,她就全身發軟,蒼白消瘦的宋央央,四肢在束縛中無法控制地彈動著,滿額冷汗,眼淚順著乾枯的臉頰向下流淌,哭泣的兩片嘴唇大張著,露出灰黃的牙齒和萎縮的牙齦,不難看出,原來的她,肯定擁有超人的美貌,可現在,就象一具瀕死的乾屍,一邊抽搐似地扭動全身,一邊劇烈喘息和哭泣,袁梅撲過去跪在床邊,一邊用手輕輕撫摸她的臉,一邊低聲噓著:&ldo;別哭,央央,會好的,一切都會好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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