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來,哧的一聲,在身上扯下一大片衣襟,打火點燃,藉著燃起的火光,才知裂罅後面竟是個天然洞穴,火光映照,空空蕩蕩,竟看不到洞穴的盡頭,也不知比外面人力修築的石室大了多少陪。無邊無際的黑暗之中,但覺手中的火光,便如夜蟲發出的螢火一樣微不足道。
凌禹貉道:“原來石室牆壁的後面,還有這樣一個地方,要不是那塊巨石在牆壁上撞出了一破洞,倒真還不易發現。”一回頭,早見身後裂開的破洞已然堵死,石室坍塌,已不能出去,向沈玉芙瞧了一眼,道,“你還真能惹事呢?”
沈玉芙叫道:“什麼叫我真能惹事,又不是我叫那石室坍塌的,他自己要坍,我能叫他不坍麼?”
凌禹貉哼了一聲,不再理她,高舉火焰,極目遠眺,洞穴前方黑漆漆的不知通向那裡,心道,退路已無,縱然前方是龍潭虎穴,也要闖一闖,幸許能找到一條出路。
便在此時,忽覺手上一痛,原來出神之際,衣襟燃盡,燒到手上,凌禹貉隨手擲出,餘下火光在漆黑中劃出一道弧形,哧的一聲,徹低息滅,四周又恢復了一片無邊的漆黑,死般寂靜。
一翻變故,死裡逃生,凌禹貉頗覺睏倦,只怕黑暗之中,不知又會忽然生出怎樣變故,不敢深睡,只依在穴壁上閉養神。
沈玉芙只道他在生氣,也不理他,二人在黑暗,默默的坐著,互不搭理。
坐了一陣,倦意稍減,此時,凌禹貉雙目已然適應了周圍的黑暗,凌禹貉睜開睛來,忽見洞穴左面有物微微閃動,咦了一聲,坐直了身子,仔細看去,黑暗之中,又是一抹寒光一掠而過。寒光掠過之間,似乎還伴著陣陣輕靈的響輕,立起身來,要過去看個究竟。
沈玉芙內力遠不及他,自然於黑暗之中的事物一無所見,見他起身走開,只道他心中氣惱未消,要撇下她獨自離去,心道:“他要走,便一個人走好了,讓我一個人死在這裡。”坐在地上,悶悶的生起氣來。
第十九章:路長夢短無尋處
凌禹貉黑暗之中向那發出亮光的地方行去,力透掌心,暗自留心,只要黑暗中稍有不對,便即出手,走近一看,卻見洞壁之下,一座蓮花形的平臺上,表面光滑,決非天然形成。上面放著一根碧綠色竹棒,那竹棒晶瑩如玉,黑暗中散發出幽幽寒光。
凌禹貉走上前去,伸手把那竹棒拿在手中,晃了幾晃,但覺入手沁涼,長短輕重,竟是極為合手,笑道:“這竹棒倒好,這洞穴如此隱秘,不知是什麼人放在這裡。”他隨身攜帶的短劍,在山谷之中已然丟失,心想,在這漆黑無光的洞穴中,難呆不會再遇到什麼危險之事,留著防身倒也使得。
一低頭,忽見蓮花平臺後面的石壁上,彎彎曲曲的雕刻著“伏魔杖”三個大字,笑道:“什麼伏魔杖,伏妖杖,叫花子走街串巷,不會收妖,只會打狗,我看叫打狗棒倒好。”說著,忍不住好笑,反手往腰間一插,往回便走。
沈玉芙坐在黑暗之中,忽聽腳步聲響,凌禹貉離去片刻,便即回來,哼了一聲,道:“你不是一個人走了麼,還回來做什麼?”
凌禹貉一愣,道:“你說什麼?”隨即恍然,原來這丫頭以為我丟下她一個人走了,笑道,“沈玉芙,你功夫不好,心眼倒多,誰說我一個人獨自走了。”
沈玉芙道:“難道不是?”
凌禹貉一笑,搖了搖頭,道:“剛才沒走,不過我現在卻要走了。”一彎腰,抱起沈玉芙,邁開步子,向洞穴深處走去。
洞穴中歧道旁分,走了半天,不知怎麼的,轉回了原地。如是再三,凌禹貉惱道:“豈有此理,怎麼又轉回來了,這樣下去,我們就是走到死也走不出去。”
沈玉芙道:“那……那可怎麼辦啊?”
凌禹貉皺眉不語,半響才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