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卻正迎上碧珠的耳光。碧珠的手勁當然和紫萱不同,挨這一掌就讓席順慶的牙齒有些鬆動。
紫萱和碧珠微微抬高下巴:“郡主教訓你們是看得起你們,還不跪下謝恩?”
席順慶和司馬明原本以為有晉親王撐腰,朱紫萱才會那麼的猖狂,如今晉親王不在,他們想要擠兌幾句,朱紫萱也就只有聽著的份兒。
他們卻沒有料到無根無基的朱紫萱對他們半分容忍也沒有,一句話不投機便大打出手;兩個人都有些後悔,實在是高看了朱紫萱,對一個商人女來說她懂得什麼叫得失利害,懂什麼叫做權衡輕重嗎?
對上這樣一個什麼也不講究,只要言語不和就敢動手的粗魯郡主,他們實在是自找苦頭吃。
司馬明拉住了席順慶,兩個人盯著紫萱和碧珠:“你們不要太過份了。”
“我們就是要過份,你們又待怎樣?”紫萱微笑:“前幾天的賭坊啊、酒樓什麼的只是小意思;這兩天我們得空,又到年根兒正想添衣服,要去成衣鋪子、金銀寶石鋪子、還有布莊什麼的去瞧瞧。”
她數手指:“喲,這些生意還真是不少呢,姨母,我們怕是要忙個幾天才能走動過來。”
司馬明二人當然聽得懂,怒火就要按捺不住時,蕭停香轉過頭來看一眼紫萱:“好了,我們是在候旨。”他不希望今天再和朱紫萱有什麼衝突,眼下有些事情要從長計議才成,不是三兩句佔個上風就可以的。
看到席順慶二人臉上的神色,他知道他們兩人並不服氣,但是他懶得再多說,只要他們能夠住嘴就成:還有什麼比現在廳上皇帝和晉親王的對話更重要?那可是關係著他蕭家的以後,關係著蕭家所有的後代子孫的富貴。
因此,他暫時沒有心思去琢磨紫萱的事情,反而把心思全放到廳中的談話上:皇上會如何處置晉親王呢;嗯,是禁足在晉親王府內,還是送到外地去建府令其不得踏出府門一步?
反正,只要皇帝肯處置晉親王,那事情便不大且對他們極為有利,藉此機會他們正可以爭一爭;到時候,朱紫萱的生死當然也就是幾句話的事情,需要考慮的也不過是九黎那邊罷了。
他原本對朱紫萱的不滿,只是在於她是個再嫁婦,豈能配得上他的長子?但是就像太后和太皇太后看到的那樣,他也很清楚娶了朱紫萱就等於和九黎的馬家聯手,就等於能得到邊關十萬將士的心。
他不是不動心的,只是這樣明顯的好處他們蕭家不敢拿、不能拿;再加朱紫萱的名聲實在是太壞,因而他們蕭家算是忍痛割愛。
太后和太皇太后當然不願意讓晉親王迎娶朱紫萱:開玩笑啊,這麼能幹的親王有個外援還能了得?只是,他有點不解,就算晉親王有遺詔在手,可是也不能做什麼的吧?皇帝的龍椅已經坐穩。
再說,真要忌憚晉親王為什麼不把他殺了?現在當然是不好下手了,但是從前在宮中要除掉晉親王有得是法子吧?人死了,就算是有十道遺詔又有什麼用。
但是太后和他是一母同胞卻也沒有對他解釋過,寧肯以朱紫萱是再嫁婦為名,費偌大的力氣不同意晉親王迎娶其為妻,也不肯當真對晉親王出手。
晉親王,倒底有什麼能讓太后和皇帝如此的忌憚?這一直是蕭停香和蕭老爺子想知道的,尤其是在今天他更想知道。
因為,他生怕今天皇帝對晉親王的問罪再有變故——應該不會有吧?皇帝應該很清楚天下的大勢,如果此時如此強硬的待平家,當真會引來大亂子的。
蕭停香看一眼大廳,那裡沒有傳出任何的聲響來,卻讓他的心更加的不安寧;回頭看一眼朱紫萱,忍不住想到自己的兒子、晉親王還有錢國公。
錢國公不是那塊料,皇帝太后又和太皇太后不和,因而太皇太后為了保錢天佑的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