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著,又過來抓她的手。她心裡一怒,猛的將他的手拍掉。
那一拍雖不是甚響,卻教大家都聽了去!楊烈暗歎一聲,便執壺去給蕭庭倒酒。
蕭庭倒也不推辭,與他對飲三杯。
綠裳見她這般,忍不住酸道,“綠裳竟不知夫人這麼愛吃醋呢!”
蘇流水見她竟又來挑釁,唇角便隱了絲笑。道,“若是綠裳姑娘知道自重二字怎麼寫,我何必如此?”
溫行雲掩唇咳嗽兩聲。眼底又堆起了笑。蘇流水這人從來行事張馳有度。斷斷不會與人特意為難。這是在吃醋麼?他心中暗道。為他吃醋?
綠裳見她對她不留情面,面色不好。便只埋頭吃著悶酒。
溫行雲見她換了面紗,便壓低聲音在她耳邊輕道,“你的面紗哪兒去了?剛才的面紗很漂亮。”
這本是句討好的話,可蘇流水卻冷聲道,“我嫌贓,扔了。”
溫行雲一聽,面色攸的一變。眼睛掃向仙兒。後者雖覺為難,可倒卻還朝著他略略點頭。
他面色一寒。十指骨節格格作響。他攸的起身,對楊烈道了別,便一手捉了蘇流水騰騰的走出去!
蘇流水情知掙不過他,心裡雖是怒意橫生,卻倒也還算安靜。
他就這麼一路將她拖回了溫宅,又一路穿庭過廊,進了傾城閣。才一進門,他就伸過手來扯她的面紗。她伸手去擋,卻被他壓到門板上。
他怒吼道,“蘇流水,你把那遮臉的帕子這麼扔了是什麼意思?”
蘇流水見他這般,心裡有氣。冷哼道,“帕子被你吻著了,自然是髒了!”
他聽她這麼一說,一隻手便狠狠的拍上她身邊的門板。“你竟敢嫌爺髒?爺哪裡髒了?”他咬牙怒道。
蘇流水心中一怒,恨聲道,“你哪兒都髒!走開!”
他氣怒,捧住她的臉兒就狠狠的吻下去。蘇流水氣得咬他。他吃痛,可卻怎麼也不肯松嘴。“髒你還吻爺?”他吼道。
“就是吻了怎麼著!你能把我當街一搶,我就不能把你當眾一吻麼?”她怒道。
“爺搶了你,就對你負責了。你吻了爺,也要對爺負責!”他說罷,便將她抱起來,扔上繡榻。
蘇流水拿了枕頭照著他打,他一把搶過扔到地上。蘇流水咬住他的肩膀,他吃痛。氣怒的瞪著她。“蘇流水你到底在生什麼氣?”
蘇流水鬆了口,輕聲說了句,“我沒生氣!我就是討厭你!”
溫行雲身子狠狠一僵。他以為今兒她當眾吻他是對他動了心思的。可她一轉頭就對他說這麼絕情的話!
他冷怒道,“那你今兒吃什麼醋?”
蘇流水氣道,“誰吃醋了!不過就是形勢迫人!”
形勢迫人。
溫行雲的心一寸一寸的冷下去。他冷笑一聲,往後退了幾步。道,“蘇流水,你是不是心裡還有二哥?”
蘇流水正想反駁,卻見他竟已拂袖而去。
程護衛站在書房外,額頭沁著冷汗。主子又在摔東西了。今兒早晨才剛換的新物件兒,主子心裡一怒,又摔了個爛碎。
仙兒站在一邊縮著脖子,等溫行雲把東西全都砸光了,才怯怯的道,“爺,您叫仙兒來問什麼?”
他面無表情,嘴上卻道,“昨兒夫人有沒有跟你提起過二爺的事兒?”
仙兒一怔,想了下應道,“那倒確是有提過。”她見他眸中蓄著冷怒,趕緊又道,“可仙兒就挑二爺的壞處說了!說的時候也沒見夫人說還想著二爺!”
溫行雲冷冷一笑,道,“她是不是想著會跟你說麼?今兒她扔面紗的時候是怎麼跟你說的?”
仙兒思索了下,小心的斟酌字句,“夫人說,這面紗髒了,要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