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手買了枝桃花兒來,放到唇邊輕嗅。有多久了?自從前世被龍文章盯上以後,她出入便沒了自由!更是很少享受一人獨自走在人群中的寂寞。
從前世到今生。自由似乎總是離她那般遙不可及!皇權之下,毫無自由。若然,此時她便獨自一人買了匹快馬遠遠的逃逸,不知是不是會逃得掉呢?
身邊人群熙攘,不知怎麼,她竟有種這兒已是天高皇帝遠的感覺。
她捉著桃花兒,突然住了腳步。那張然就這麼被人群隔散了。她淡淡一笑,便朝著平安小鎮裡頭最好的綢緞莊而去!
綢緞莊裡頭掛著新制的成衣。正欲開口,卻突然聽見外頭有了轟鬧的聲音。蘇流水出去一瞧,卻見一個看來落拓的漢子正揹著一個老婦逆著人流往回走。
那人穿了一身看不清顏色的衣物。細細瞧時,竟是一身戰甲!他髮絲凌亂,垂至身前。有人靠近他身邊,便趕緊掩鼻奔走。“怎麼這麼臭!不對!他這身戰甲不是青陽所出,這人是敵國的細作啊!”
這話一出,大家就都沸騰了。可他的眼神凌厲,竟沒一人敢擋了他的道!他一步一步艱難的走著,身上抖落著遠道而來的塵土!
他的臉已經髒得瞧不清面貌,可他卻始終輕柔的對待他背上的老人!
蘇流水蹙眉瞧著他。正想離去,卻見人群裡竟傳來張然的驚呼聲。先前幾個送花給他的人,竟趁著人多想要將他搶回家!
蘇流水被人群遠遠的隔著,心裡焦急,可卻也鞭長莫及。那鐵公子見張然粉撲撲的臉蛋甚是可愛,竟當眾親了他一口!平安鎮上的人都知道鐵少是個黑霸王,見著他這般,都不敢出手相助!
蘇流水瞧得心急,正欲張口,卻見那渾身髒汙的漢子突然之間拔地而起。他的身形甚高,背上還揹著個人,那個動作做出來便有了力拔山河之勢。
沒人看清他是怎麼出招的。大夥兒只覺得勁風一掃,那鐵公子一夥子的人便都一個個的如同滾地葫蘆,倒地不起,哀聲一片!
這下,人群可倒真是激動了!
“他!他竟敢打了鐵少!他不要命了!”大家一瞧事情不妙,便趕緊讓出一條道來。
張然見著他,趕緊追著他道謝。直道,“多謝恩公救命之恩!張然日後必當湧泉相報!”
張然說得高興,可那人卻理也不理。只顧逆著人群而去!
蘇流水見著這般,心裡倒是來了興趣。她費力的擠過人群,對張然道,“去問問他背上的人!”
張然經她一提醒,趕緊對他又道,“恩公!您這麼揹著她也不是個事兒!您是要來求醫的麼?我便是大夫!不如您先停下來,我給她瞧瞧,可好?”
那人突然停住腳步,狠狠一眼瞪向張然,又狠狠一眼掃向蘇流水。怒道,“我求不求醫與你們何干!讓開!”
他說罷,便又慢慢的走著。她心中一哂。便笑道,“這位英雄,既然您有心相助,咱們也不好欠著您的人情!瞧您這身打扮,必定是有難言之隱。倒不若跟咱們說說,咱們為您想想辦法?”
那人沒理她,徑自往前走。蘇流水與張然二人也緊隨其後。約莫一刻鐘後,他突然住了腳。森冷的道,“別跟著我!”
他話兒才落,人便已經一個拔地而起飄上了屋頂。幾個飛身縱躍,便將他二人遠遠的甩開了!
張然輕咳道,“夫人,咱們回去罷!這人眼神甚是狠厲,此去必定是要生事的!雖然他救我一命,可我與夫人一道出來,若是生了個什麼事端,回去定會被師傅揭了皮去!”
蘇流水聽他這麼一說,甚感奇異,只道,“眼神兇,便會生事麼?那人武功高強,卻又心思細密。又豈是衝動之人?”
張然輕輕一嘆,這才壓低音量對蘇流水道,“夫人,您道為什麼他揹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