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這般責打,心急之下不由大怒!
“剛剛我就聽出來了,你一心護著這個婢子!蘇流水,你別忘了我是軍人!軍人便要軍令如山!雪花,桃李!給我把她拉到戲臺子上,當著帝都所有人的面兒,杖責三十!”蘇善水一甩袖子,冷聲怒喝。
“是!小姐!”那兩個婢子應了聲,便要拖著姣杏出去。姣杏又哭又叫著不肯離開。可那兩個婢子習過武,姣杏怎敵得過她們的力氣?她便這麼被一路拖著往添香閣前堂而去。
在戲臺子上杖責。
姑娘家都好面子,若是真打了,縱是當時不死,只怕過後姣杏也得自個兒尋短了!
“蘇流水,你趣不成,武不就。嫁個王爺也被人休,你還當自個兒是蘇家的大小姐呢?你拿什麼跟我鬥?”蘇善水冷笑著逼近蘇流水。
蘇流水淺淺一笑,眉目平靜。她從不找事兒。可是事兒如果找上了她,她也從不怕事兒!今兒個蘇善水既然非要自取其辱,那也不能怨她!
卷一:落花雖有意 第十七章 閨秀掉身價
水袖閣
花千樹輕抿了口茶,對溫於意笑道,“那日遠遠的看她,但覺膚白如玉,美若天仙。今兒個近處看了,方覺自個兒那日被她一頓打將出來,真不冤枉。”
溫於意低沉的笑聲濃了。“可骨子裡那股子的傲氣,卻是誰也比不得的!”
“可也正是因著那股傲氣,讓一向清冷無緒的六王於意動了心!”花千樹淡冷一笑,想起六王府悠然亭畔那樹迎雪而綻的紅梅。蘇流水歷了這般的磨難,依然淡定以對,誰說不是紅梅香自苦寒來呢?
“她說正月二十之前,皇帝會召她相見。可皇帝從來正月二十之前都不辦公。她說得那般斬釘截鐵,我倒想看看她到底有何辦法會讓皇帝破例!”花千樹好奇的瞠大眸子,對溫於意笑道。
“父皇不會為她破例。”溫於意的長指在杯沿慢慢摩挲,那是她給他遞出的一點微暖,他怎麼也該珍而重之。
“不會?那她怎麼敢那麼說?”花千樹不解的道,不怕蘇善水揪住她的錯處麼?
“大年初一那日,她見了二哥。”溫於意嘴角笑意冷騖。
話到這兒,花千樹變了顏色。“她跟二王清零的事,是家事!她找二王清零,難道是想央他再娶她進門為奴為妾?依她對溫清零的情深意切,確有可能!”
他滿臉驚疑看向他,落入溫於意意味深長的黑眸裡,“我道千樹知己甚多,看似有情卻最是無情。斷不會在意一個毀了容的二王棄婦。可今兒看來,我的想法錯了。”他非但在乎,根本是已經動了真情!
“那也要她值得我用心才是。”花千樹大方承認。“聽說六王爺已經往蘇府派了探子。窺探蘇流水的一舉一動。”越是心性淡泊者,愛上一樣東西便會傾盡所有!
溫於意淡淡的掃他一眼,正待說話,耳中卻聽見堂下轟鬧不絕。
他二人互遞了個眼神,慢條斯理的起身推門,並排站在二樓廊下往下瞧去,卻見兩個婢子押著姣杏跪倒在地!
溫於意眉目平靜,心下卻明白了。蘇流水給她臺階,她就順著下。可她卻沒有承下她的情!蘇家的巾幗英雄,原來竟只是一個市井潑婦而已,上不得檯面。
蘇善水吆喝著把唱戲的武生全數趕走,再叫兩個婢子把姣杏押上戲臺,自個兒也跟著跳上去。對那臺下的眾人喝道,“大家別看戲了!看我蘇善水怎麼懲治這惡婢。哪位武生借我棍子一用?”
“你要教訓就教訓自個兒的婢子去!我的主子是蘇流水!”姣杏大急,想到就要在這麼多人面前受辱,心裡發了狠,連平常最不敢說的話也說出來了!
“婢子犯錯,做主子的哪個不能教訓?”蘇善水見她還頂嘴,心裡越發氣怒,冷笑道,“借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