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青松出了傅府並沒有直接朝宮中去,而是到了澤溪府。
二皇子已經收斂了剛才的表情,他看著傅青松過來,親自出去迎接:“舅舅怎麼親自來了?”
“你可知道了訊息?”傅青松皺眉,“陛下已經將政事交給了東宮。”
蘇沐涔給傅青松倒了杯茶:“舅舅先坐。”
傅青松可顧不得什麼茶不茶的,追問道:“你可知道?”
“剛才已經有人來告知我了,父皇已經將代政的權力交給了東宮。”
“那你還能坐的住?!”傅青松狠狠地拍了下桌子。
“舅舅不必動怒。”
“不動怒?”傅青松冷哼道:“我的女兒就在哪裡躺著,如今甚至連朝堂上的事情都要失手了,我怎麼能不動怒!”
“舅舅不要著急,那東宮就算是能接了代徵之權,他也握不住多久。”
“你有什麼好計策?”傅青松低聲問道。
“舅舅莫急,也暫且不要去宮中找父皇,待過兩日舅舅再去找也不遲。”蘇沐涔說道:“舅舅今日就去讓那些與舅舅交好的朝臣,讓他們將最近這段時間所擠壓的公務全都交上去,我們倒是要看看,東宮到底能不能將這些事情都給處理好,若是處理不好,那便……”
蘇沐涔與傅青松對視了一眼。
傅青松想了想,他這兩日也的確是累極了:“好,這次便先聽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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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宮。
謝溫禮在得到訊息後便匆匆的入了宮,此時的東宮已經被各處送來的奏章給淹了。
“臣參見太子。”
謝溫禮到了太子的書房,看見堆滿了一整個桌子的奏摺先是愣了一下,這才行禮。
太子也在忙著翻奏摺,他隨口應道:“起來吧。”
“是。”謝溫禮直起身來,“這些都是陛下下了聖旨之後朝臣們送來的奏摺?”
“嗯,聽說已經擠壓了許久,現在都送過來了。”
太子從來沒有處理過這麼多的政事,猛然的全都搬來,他還是有些手忙腳亂的。
他知道,若是這些事情裡面有一點疏漏,那傅家便會和二皇子捉住錯漏,將東宮的代政之權搶走。
這一搶,便是將東宮徹底架空了。
“殿下若是有哪裡不懂的,倒是可以去問問陛下,如今陛下將代政之權交給殿下,便是確定了殿下的位置。”
“父皇如今身子不好需要靜養,若不是到萬不得已,不能去打擾父皇,這些奏摺不過還是往日的批文居多,若是有什麼大事再去找父皇……”
“殿下此行或許不妥。”謝溫禮道:“太子這麼多年都在東宮守拙,如今陛下將代政的權力交給殿下,說不準會有試探的意思,若是殿下所有的事情都能處理,那陛下或許會懷疑殿下這麼多年是不是都在裝傻。”
太子的手頓了頓:“那你的意思是……”
“太子還是每日都去長極殿,將每日的摺子整理出來,給陛下彙報,需要做決定的事情也要事事問過陛下,殿下不要擅自做決定。”謝溫禮道:“畢竟陛下現在還是陛下。”
“你的意思我明白了。”太子點頭,他這才問道:“你今日進宮是有何事?”
謝溫禮頓了頓,這才道:“確有一事。”
“你我之間就不需要這麼話了,你有什麼事情直說便好。”
“前幾日世子妃回到傅府與臣說了安平郡主的事情,她這幾日被關在宮中,不知道安平郡主可還好?”
太子抬頭看了眼謝溫禮:“這是你妹妹讓你問的?”
謝溫禮頓了頓:“是。”
“謝溫禮啊謝溫禮,你說你喜歡一個姑娘怎麼就不敢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