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九娘裝作被嚇到一樣:“公子何必發這麼大的火呢?不過是一杯酒而已,奴家不過是想問個問題罷了。”
林懷川不說話,只看著她。
春九孃的指尖來回撫摸著那壇酒:“若是奴家將腳上的鏈子給公子除了,公子可會逃走?”
“呵。”
春九娘認真的看著林懷川:“公子可回答奴家一句實話?”
“自然會,我不願意在這裡多呆一刻。”林懷川冷哼著回答。
“那公子一點都不留戀與奴家的這些時日嘛?”春九娘好像有些受傷,“若是公子有一點點捨不得,奴家心裡也好受一些。”
“呵,捨不得?”林懷川瞥了一眼春九娘,“你從何處能看得出來,本公子捨不得?”
“好吧。”春九娘說著,親自給林懷川倒了一杯酒,“既然公子誠信的回答了,那奴家便給公子倒杯酒,算是感謝公子據實相告。”
雪白的手腕端著酒杯:“公子請用。”
林懷川盯著春九娘,把酒杯從她的手上拿下來,自己喝了下去。
隨即他忽然說道:“你不與我一起?”
“不了,奴家今日身體不適,不宜飲酒。”春九娘擺擺手拒絕道。
林懷川都已經被關在這裡許久了,他也不怕春九娘給他下什麼藥,她若是想要自己的命的話,早就應該拿走了。
只不過林懷川僅僅喝了一杯,就覺得腦袋有些暈。
這酒的酒勁兒這麼大嘛?
還不等林懷川細想,他便暈了過去,倒在了桌子上。
春九娘一點都不驚訝,她看著林懷川暈了過去,隨即她撫著肚子嘆了口氣:“娘也不是什麼死纏爛打的人,既然你爹這麼不願意留在孃的身邊,那娘就放他走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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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長樂和朔風等在金陵城外,等待著日出之後城門開啟。
朔風停住了馬就翻身下來,站在一旁給蘇長樂牽馬。
蘇長樂坐在馬上在看著城門上“金陵”兩個字發愣。
“朔風。”蘇長樂忽然道。
“是。”
“一會兒城門開了之後,我們直接去大理寺等哥哥。”
“郡主不先回到錦王府休整一下?世子或許是在錦王府等著郡主。”
“不必。”蘇長樂說道。
此時天光微亮,一縷陽光照在了城門上。
城門緩緩被拉開,守城的衛兵分別把守在了城門兩邊。
“走吧。”蘇長樂舒了口氣,“我們回去吧。”
蘇長樂說罷,朔風便在前面幫蘇長樂牽著馬。
蘇長樂的頭上帶著帷帽,沒有人看出來這就是本來應該在錦王府中的安平郡主。
過了城門後,朔風便再沒有跟蘇長樂再共乘一騎。
就這麼走了一陣子之後,他們才到了大理寺的門口。
門口的侍衛認得朔風,只給他行禮。
馬背上的蘇長樂帶著帷帽,別人看不出來是誰,直到朔風將蘇長樂扶下來之後,她走到門口將帷帽摘了,那些侍衛才認出來。
“屬下見過安平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