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阿珠皺眉叫了一聲。
小刀刺向手腕,一般的小姑娘都會下意識地躲避,但蘇長樂卻勾著唇,眼睛直直的盯著那人,手腕上的力氣卻一點都沒躲。
“都說了,讓你報上名來,本郡主說不定還與你們是一路的呢。”
蘇長樂躲也不躲,甚至連看都不看一眼。
沒有人能從她的手上把人搶走,沒有人。
“可真是個瘋丫頭!”
只聽外面一陣動靜之後,一隻手拉開車簾,來人先是看了眼蘇長樂被銀刀逼著的手腕愣一下,而後才用劍尖將那銀刀給挑開。
兩個人打在了一處,黑衣人不敵來人,直接被拽到了外面。
蘇長樂回神,趕緊掀開車簾喊道:“林懷川,留活口!”
“救你一命還在這裡嘰嘰喳喳的!”林懷川說著,手下已經跟黑衣人打了好幾個來回,那人見自己同伴已經倒在了一旁,自己又不敵對方,就乾脆想逃。
“還想跑?”林懷川可根本沒想讓對面的人安安穩穩的走。
他直接一劍刺到了黑衣人的腿上,直接挑斷了黑衣人的腿筋。
黑衣人哀嚎一聲,扶著正在抽搐的腿,無力的倒在了地上。
林懷川看著面前的人已經跑不了了,他先是將倒在一旁正在流血的車伕扶了起來,這才將已經昏迷的黑衣人扔到了車上,自己和車伕坐在馬車外面,由林懷川趕車,往郡主府去。
蘇長樂的馬車是很大,但愣生生的一個人被扔了進來,又是一身血腥味,蘇長樂被這味道嗆得直皺眉頭。
她氣哼哼的用小拳頭砸了兩下車門,震得外面正在趕車的林懷川直晃:“林懷川,你就這麼把人給扔進來?”
“要不是我,你那手腕早就被人給傷了,現在還在這裡挑東撿西的!”
林懷川的聲音傳了過來,不僅如此,他還故意的使勁兒打了一下馬,馬車中的人被晃了一下。
“哼哼,就知道他這張嘴永遠都不會輸。”
蘇長樂說罷,對著阿珠道:“你幫這人包一下腿,萬一一會兒死在了車上就沒用了。”
“是。”阿珠蹲下,用幾張手帕疊起來,蓋在了那人的腿上。
阿珠還有點恍惚,天知道她今天都發生了什麼。
剛剛去了詔獄那個鬼地方,現在又在經歷了刺殺之後,在這裡包紮黑衣人。
這日子可真是……
阿珠在蹲下包紮,蘇長樂看了眼躲在角落裡還沒有回神的盧靜言。
她拍了拍盧靜言的肩膀:“沒事了,林懷川在外面呢,他會保護我們的。”
“郡主,他們今日是衝著我來的?”盧靜言呆呆道。
蘇長樂沒說話,預設了下來。
剛剛那一齣兒明顯是黑衣人認錯了人才抓的蘇長樂,後來他死不放手的盧靜言才是他的目標。
所有人都看的清清楚楚。
“這事很蹊蹺。”蘇長樂冷靜道,“你之前在外面流浪了那麼長時間,沒有人來抓你,在本郡主府上的時候,出門的時候都沒有人來抓你,偏偏你前腳剛從詔獄出來,便馬不停蹄的有人來,說明……”
“說明我母親嘴裡那個讓我永遠都不要知道的秘密,是很重要的。”盧靜言將蘇長樂的話接了下來。
“沒錯。”蘇長樂沉了聲音,“今日他們以為盧夫人會將那事情告知於你,才這般著急的想把你給帶走,日後你自己在府中也要小心一些,我會找人保護你的。”
盧靜言的身子一直在抖,甚至連嘴唇也泛白:“多……多謝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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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人有沒有帶回來?”
書房內,魏太常的聲音低沉,他站在書桌前面,端著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