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的意思是?”蘇珩有點驚訝,那日為了這兩位大人的事情在長極殿傅大人與自己吵得不可開交,如今陛下卻讓自己把這件事放一放。
大理寺辦案,可從來都沒因為什麼新不新婚而耽擱。
“你年紀也不小了,如今又娶了新婦,當時應該往家中努努力,不過是這段時日而已,大理寺那邊不會耽擱什麼的。”陛下笑著道,“年輕人,血氣方剛的,放些精力在情情愛愛上也沒什麼。”
蘇珩知道這是陛下的意思,自己不能更改。
他雖然有些疑惑,但還是應承了下來:“是,多謝陛下體恤。”
“既然知道了那便去吧,若是留你新婦一個人到皇后那,怕是她一個人不自在,你去吧。”
陛下說完,輕輕地咳了兩聲。
蘇珩行禮後離開,看著蘇珩的背影徹底走遠,徐公公才端過來一杯茶問道:“世子年輕,如今雖是新婚,但大理寺那邊的事情也不會耽誤什麼,陛下為何?”
“魏約與傅青松。”陛下將茶接過來,淺喝了一口之後才道:“這二人最近的動作有些多,魏約一直在拉幫結派,如今新晉榜首也是他的門下之士,那傅青松更是如此。”
“有人幫朕削弱一些他們的臂膀,也沒什麼。”
“陛下,”徐公公頓了頓,“其實還有有件事。”
“說。”陛下閉了閉眼睛,他昨夜一晚沒怎麼睡,如今倒是有些睏乏。
“是二皇子,昨夜魏如意與二皇子在風月小築過了夜,今晨剛剛被魏太常抓住,如今二皇子一回宮便往越貴妃處去了。”
“嗯?”陛下忽然睜開了眼睛,唸了念那二人的名字:“魏如意,蘇沐涔……”
陛下冷笑了一聲:“這魏約,看來是不能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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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沐涔從風月小築回宮之前,訊息已經傳到了越貴妃的耳朵裡。
今日是蘇珩與謝佳期來拜見謝恩的日子,照理說她也應該去的,她本來就滿臉的不願意,之前她那般高看謝佳期一眼,謝佳期卻不領情,如今他們成親了,她還要巴巴的去讓他們拜見,真是想想都生氣的程度。
可就當她不情不願的上妝的時候,宮人卻匆匆趕了過來,對著她耳語了幾句。
“什麼!竟然被抓住了!”越貴妃聽著宮人傳回來的話,猛地一下拍了桌子,“那丫頭也太放肆了,竟然趕如此勾引我兒!”
“娘娘息怒。”宮人趕緊勸道,“此事是二皇子派人傳回來訊息的,或許二皇子心裡面已經有數。”
“他不過就是一個孩子,能懂些什麼,肯定是被那丫頭給誘惑了!”越貴妃罵道,但她忽然想到了些什麼,笑了一聲:“不過這樣也好,正好哥哥覺得魏如意這丫頭不錯,這樣的話,那魏太常就算是不同意也沒辦法了。”
魏家與傅青松的助力,就算是太子毫無犯錯,也足以撼動他的地位。
想到這,越貴妃心情忽然舒展了起來。
越貴妃摸了摸頭上的髮簪吩咐道:“你們去告訴皇后今日本宮身體不適,不能去鳳藻宮見世子和世子妃了。”
“是。”宮人領命而去。
而越貴妃依舊將妝上好,衣裙也穿戴整齊,坐在大殿上等著從宮外回來的蘇沐涔。
蘇沐涔一到承明殿便看到了越貴妃端坐在上方,顯然是在等他的態度。
蘇沐涔一進殿,便向著越貴妃跪下,道:“昨夜孩兒飲多了酒,做了錯事,孩兒還請母妃去向父皇請旨求親。”
“既如此,那母妃現在就去。”越貴妃沉了沉聲音,對著他道。
蘇沐涔目送越貴妃往長極殿去,他看著越貴妃的背影笑了笑。
昨夜那酒裡摻雜著的不過是劣質的藥,並不足以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