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他的表情給遮住,誰也看不清。
只聽得蘇沐涔的聲音涼涼的從黑暗裡面傳出——
“魏如意啊,有點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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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午飯,江慎便回到了書房。
他已經做了蘇長樂的郡馬,自然就不可能再入朝堂,所以現在就算是讀書,也不是為了做官。
現在這個書房,也顯得沒有什麼用。
江慎坐在書房的椅子上,盯著桌子上的筆發呆,直到宋實進來叫了他一聲,他才抬眼:“怎麼了?”
宋實從袖子裡面掏出來了一隻小圓竹筒:“公子,那邊又來訊息了。”
江慎接下竹筒,素手將竹筒開啟,將裡面藏著的小紙條倒出來。
他伸出手指將卷在一起的紙條展開,隨意掃了一眼,而後將小紙條扔到了旁邊的小魚缸之中。
紙條上的墨痕遇水便化開,一點痕跡都沒留。
江慎拄著頭,有點苦惱:“這次不殺人了。”
宋實?
江慎也有點愁,這次的任務不是殺人,改社交了。
可是,他哪裡來的銀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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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佳期身體皮實,到了下午的時候就已經能起床了,不僅沒發燒,甚至連打個噴嚏都沒有。
倒是蘇珩,卻因為昨日入了水,而染上了風寒。
早上蘇長樂來告訴她這件事,她想了想便讓湛青去打聽,沒想到那蘇珩竟然這般弱不禁風,不過就是入了個水而已,便倒下了,甚至連大理寺都沒去。
謝佳期聽著湛青打聽回來的訊息,皺了皺眉:果真是弱啊。
救命恩人病倒了,謝佳期自然沒有不去看的道理。
就算她再不願意,礙於情面和人道主義關心,以及對昨日得感謝,她也要去看看的。
謝佳期對著湛青道:“你去挑點東西,我們去看看蘇珩。”
湛青問道:“姑娘可是要穿些好看的衣裙?”
“不必,根本沒有那個必要。”謝佳期趕緊擺手拒絕,“就最平常的就行,最好再舊一點,破一點,我們是去表示感謝的,又不是去選世子妃的。”
湛青自然明白謝佳期的意思,在衣櫃中特意給她挑了一件素色的,半新不舊的衣裙。
謝佳期很是滿意:“對,就是這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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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長樂覺得,江慎就是在生氣。
雖然她還是沒想明白到底是為什麼,但總覺得不對。
江慎這個人平常總是淡淡的笑,就算是被她搶了親斷送了前程,也不見他有什麼特別的表情。
甚至蘇長樂至今都不知道,江慎是不是氣自己,慪自己,想著找些什麼理由從郡主府逃出去。
但這些,好像都沒有。
成親的這段時間,江慎好像正在扮演她的完美郡馬,從上到下的都挑不出來什麼毛病。
蘇長樂的好壞對錯,他都照單全收。
甚至有的時候,蘇長樂都會覺得,江慎他根本就不像是個人。
蘇長樂戳了戳面前剛剛坐好的甜糕,有些心不在焉。
阿珠也看出來了不對勁兒,蘇長樂連喜歡的甜糕都不吃了,那定是有重要的事了。
“郡主不必擔心,周大人那邊一有訊息,肯定會第一時間來通知郡主的。”
阿珠因為蘇長樂是因為盧文彬的事情上火。
但其實根本不是。
蘇長樂搖搖頭:“你說,江慎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啊?”
“嗯?”阿珠聽到蘇長樂這麼問,也懵了一瞬,最後磕磕巴巴的道:“就是……很溫和的一個人啊。”
“你看,你也說不出來是不是!”蘇長樂道,“他好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