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對了,”蘇長樂將酒拿出來,“這是我從豫州帶回來的酒,溫禮哥哥可以嘗一嘗。”
“嗯,多謝郡主。”
平常安靜的沒有聲音的飯桌終於有了聲音,她鬆快的嘆了口氣:“平常和你們兩個吃飯都要悶死了,幸虧現在長樂回來了,不然這頓飯吃的又沒趣兒。”
但其實就算是蘇長樂回來了,他們還是不在飯桌上多說些什麼。
食不言寢不語,他們倒是一貫踐行的徹底。
就算是蘇長樂回來了,他們也只是簡單的說了幾句之後,淺喝了兩杯酒之後,就放下了筷子,蘇珩和謝溫禮到了書房,也不知道是要說些什麼。
蘇長樂有些好奇,旁邊的謝佳期卻打斷了蘇長樂的眼神。
“別管他們。”謝佳期哼哼道,“他們總是這樣,神神秘秘的不知道要說些什麼,反正肯定是太子與二皇子那邊的事。”
說到這,謝佳期忽然想起來了一件事。
她笑著對蘇長樂說:“給你說件有意思的事兒。”
“嗯?”
“聽說那個傅府要張羅著給傅晏議親了,不知道選上了哪家的姑娘。”
“傅晏?”聽到這個名字,蘇長樂這才想起來,“他怎麼還沒議親?”
“不知道,之前他不是上趕著給你當郡馬你沒要他嘛,後來也沒聽說他和誰議親,我估計著是傅大人這幾年與二皇子走得近,都要忘了他那個兒子了吧。”
“難不成他這次要議親,是因為我回來了?”
“這可說不準,”謝佳期猜測,“那日你打了傅晴,說不準她要回去怎麼鬧呢,萬一再那句話捅到了傅夫人的心裡,說不準現在給他找人定親都算晚的,巴不得連夜抱個孫子出來要拉開你和他的距離呢!”
“那傅晏……”
蘇長樂頓了頓。
當初就算是那傅晏有一點點的喜歡她,但這麼長時間了,她可不覺得傅晏遲遲不定親是因為在等自己。
不過若是傅晏又找了個貴女進門,那傅家的勢力豈不是要更大了。
貴妃母家,位高權重又是國舅,他傅青松豈不是想扶持誰就扶持誰了!
這傅晏議親可以,但絕對不可能讓他娶到一門好親事。
就像二皇子不能娶高若凝一樣。
謝佳期不知道蘇長樂的心思,只與她說這麼長時間金陵發生的事情,說來也奇怪,之前那些適婚的青年如今竟還是大半都沒有議親,只有幾個小門小戶的成了親,但根本沒人在意。
表面上的金陵沒有什麼大事發生,但暗地裡的金陵卻已經開始風起雲湧。
待蘇珩與謝溫禮說完了事情,他們便啟程往王府回。
臨走之前,謝溫禮對謝佳期說道:“日前父親修書回來,說老家一切都好,讓我們不要惦念。”
謝佳期沒看到謝太傅的信,但左右也就是報平安的那麼幾句話。
“嗯,讓父親保重,等我們什麼時候去老家看父親一趟吧。”
“好。”
謝溫禮答應了下來,但是誰都知道,如今太子身邊無人,謝溫禮是不可能會出金陵的。
待馬車到了王府,夜就已經有些深了。
也沒說別的什麼大家就各自散去睡覺,蘇長樂也累了一天了,她回到房間裡面的時候,旁邊的浴間已經準備好了水。
“郡主,洗洗便休息吧。”
蘇長樂有點疲倦的坐在梳妝檯前看著自己,她抬手將自己頭上的髮簪一個個給拆了下來。
直到摸到了那隻小小的梅花短簪。
她將小小的簪子拿在了手上,不由自主的去看放在窗邊的那個白瓷瓶。
其實從俊園回來不過幾日而已,這江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