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一杭在與蘇長樂見完面之後便從大理寺騎了一匹快馬往詔獄去,他一路疾馳到了詔獄,門口的侍衛看著週一杭到了,趕緊上前對著週一杭道:“大人。”
週一杭把馬交給了他們,邊走邊問:“最近詔獄可有什麼動靜?”
“沒有。”侍衛道,“還是原來那些犯人,並沒有別的。”
“嗯,本官自己進去問兩句話,你們還是在外面守著。”
“是。”侍衛退了下去。
這詔獄陰森,週一杭畢竟來過很多次,早已經習慣了裡面的環境。現在他手裡面沒有拿著燈籠,只靠著小天窗外面透進來的一點點光,就可以找到路直奔著盧夫人的牢房去。
盧夫人還是之前的姿勢坐在那裡,送來的飯還放在地上,也不知道已經有幾天了。
週一杭站在門口叫道:“盧夫人。”
裡面的人沒有動。
週一杭早就猜到了盧夫人肯定還是這副樣子,他也不管這盧夫人理不理他,直接將蘇長樂的話說給她聽,反正她肯定會聽到的。
“盧夫人,郡主前幾日在夜裡遇襲,刺客想刺殺郡主,”週一杭頓了頓,故意用略重的語氣沉聲道:“當然,盧靜言也與郡主一同遇襲。”
裡面的盧夫人沒有轉頭,但平靜的呼吸明顯已經變了,變得混亂起來。
“郡主覺得是因為盧靜言所以她才遭此橫禍,所以郡主覺得,若是盧夫人再什麼都不說的話,那郡主也不想再為盧靜言擔風險了。”
週一杭停了停,在黑暗之中他隱約看見了盧夫人好像動了動身子。
“盧夫人,現在你以為你什麼都不說便可以護住盧小姐,但你有沒有想過,若是那人乾脆發瘋,將你們都給殺掉,這些事情你說不說都無所謂了。”週一杭繼續敲打,“如今郡主是受了輕傷,盧小姐也並沒有大礙,但若是郡主不想再管了,那盧小姐的下場,盧夫人儘可以想一想。”
週一杭說完便轉身離開:“今日本官的話便帶到了這,信與不信的,盧夫人還望多加考量。”
週一杭轉身離開,他故意將腳步走得極慢,但盧夫人卻還是保持緘默,並沒有想要叫住他。
這明顯是已經油鹽不進了。
週一杭有些著急,自他剛剛聽說郡主昨夜被算計了之後,他就知道這個盧靜言若是再在郡主旁邊久留的話,郡主定會繼續有危險。
既然如此,不如將盧靜言帶離郡主府,放到自己的旁邊,這樣最起碼郡主不會再有什麼危險了。
週一杭這麼想著,便決定一會兒從詔獄出去,便直接奔向郡主府,將盧靜言給接出來。
想到這,週一杭的腳步明顯加快,他出了詔獄後,旁邊的侍衛便將馬給帶了過來:“大人。”
週一杭接過馬匹,一個翻身便坐上了馬背,他臨走之前對侍衛道:“看好詔獄,不要讓別人進來,尤其是不能見盧家的人。”
“是。”侍衛行禮道。
週一杭吩咐完便轉身離開,但他剛疾馳沒有多遠,便隱隱聽著身後側的詔獄發生了混亂。
他勒住馬向詔獄的方向看去,便發現了詔獄的方向正冒著滾滾濃煙。
不好!
週一杭斂眉,拉近了韁繩換了個方向,直接朝著詔獄奔了回去。
本來就走的不遠,週一杭看到詔獄的門還沒等馬完全停穩便翻身下馬,直直的跑了過去:“怎麼了!”
侍衛也有些慌張,他一直在守著大門,並不知道里面發生了什麼:“大人剛剛走,詔獄後面便失了火,如今大家正在撲救,想來火勢也並不大。”
“不可掉以輕心!”週一杭說著,便忽然意識到了什麼,他趕忙往詔獄裡面走,直接朝著盧夫人的牢房去。
而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