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血已經暗沉乾涸,應當是寫了一段時間,但沒有送出來。
如今盧夫人把這個交給週一杭,看來是相信了蘇長樂的話。
“郡主,可要現在去?”週一杭問道。
剛剛來的時候週一杭已經看了下破布,知道上面寫的是盧文彬書房的一個位置,想來是有東西藏在其中。
“不必。”蘇長樂搖了搖頭,“這訊息盧夫人既然到最後才給我們,便是誰都不知道的,現在去太過明顯,還是到了晚上再去也不遲。”
“也好,那下官入夜之後再來找郡主。”
“嗯。”蘇長樂將那破布收好,她抬頭對著週一杭道:“你現在馬上回大理寺,現在哥哥肯定已經知道了詔獄的事情,你想一個理由,本郡主不想讓哥哥知道這破布的事情。”
“下官知道,”週一杭想了想,道:“若是大人問起來,那便直接說是盧靜言求到了下官頭上,想讓下官去看看她母親如何。”
“本郡主倒是不怕哥哥知道現在盧靜言在我附上,可是周大人為什麼要幫她呢?”蘇長樂忽然問道。
週一杭也哽住了:這事其實一直都是看在蘇長樂的面子上,但現在他和蘇長樂的關係不能擺出來,那……
蘇長樂忽然道:“若是說周大人心儀盧靜言,所以便想給她行個方便,這個理由周大人覺得如何?”
週一杭聽著這話,他心中慌了一慌。
他忽然抬頭看著蘇長樂,眼神裡面帶了些驚訝,但在與蘇長樂對視之後,便都壓在了心底。
蘇長樂明面上是在詢問,但這明顯是蘇長樂想讓他這個說。
那便必須這麼說。
週一杭艱難行禮:“下……下官明白了。”
“好。”蘇長樂嘆了口氣,“那便麻煩周大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