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錦王妃道,“我們一家去宮裡,向陛下請罪。”
“是。”
蘇長樂應下,轉頭向自己的馬車走去,兩輛馬車一前一後的離開了金川園,一路朝著宮中奔去。
宮門前早已經有了通報,徐公公親自過來將錦王錦王妃還有蘇長樂三個人給迎到了長極殿外:“王爺王妃這是做什麼,陛下現在在殿中正等著王爺王妃呢。”
“多謝公公。”錦王一臉平靜,與他往日的事不關己完全不同。
長極殿的大門正被開啟著,他們三人一進去便直直跪下,錦王首先開口道:“臣弟攜家眷前來請罪!”
錦王說罷,他們三人便直接叩頭在了地上。
陛下的聲音沉沉的,根本聽不出來語調,也聽不出來情緒:“錦王這是?還是先起來說話,你畢竟是我朕的弟弟,有什麼事情還是可以關起門來說的。”
“陛下聖裁。”錦王道:“因為小女安平郡主恃寵而驕,任意妄為,辦下了錯事,還望陛下懲戒。”
“哦?”陛下有些疑惑,“安平從小就是個乖孩子,不過就是搶了個郡馬回去,算不得什麼大事。”
“若只是這樣,臣弟倒也不必如此,就是因為安平搶來的郡馬,他不是別人,而是三年前本應該死掉的裴若甫之子,裴渡!”
“裴渡?”陛下頓了頓,“他不是被安平親手……那麼多人看見了,如今怎麼還能回來?”
“安平有罪,請陛下處罰。”蘇長樂聽著這話,上前解釋:“三年前臣女因喜歡裴渡,怕他發配受苦,所以便做局將人給送了出去,直到前些日子他才改頭換面的回到了金陵,被臣女搶入了府中。”
“所以,他是配合你的?”
“不,他並不知情。”蘇長樂道,“這三年因為受了傷所以記憶有些不全,直到近日才恢復記憶,這些事情都是臣女一人任性所為,請陛下責罰!”
蘇長樂說著,狠狠地叩了個頭。
錦王和錦王妃接著道:“安平此等行徑實乃王府管束不利,安平仗著陛下的寵愛便無法無天,任意驕縱,臣弟請求陛下將臣弟一家逐出金陵至封地,非詔不能回金陵!”
“這……”陛下頓了頓,“其實不過就是一個臣子,也不算是社麼大事,那裴渡死了便死了,現在這個江慎不還在,若是將這件事壓下來,誰都不知道他是誰。”
“可是江慎他自己知道。”蘇長樂堅定道:“他並沒有做錯什麼,所以他並不應該為臣女的過錯負責,請陛下責罰!”
“看來你們一家是鐵了心了……”陛下嘆了口氣,“那便小懲大戒,你們便戴罪離都,去往封地吧。”
“多謝陛下!”
三人一齊拜倒謝罪,隨即跪在原地,等待著陛下草擬詔書。
待他們三人離開長極殿的時候,手裡面已經把陛下的聖旨攥得緊緊的,直到出了宮,三個人才鬆了一口氣。
錦王看了看妻女兩個人:“你們回去收拾收拾東西,我們這兩日便動身吧。”
“那哥哥呢?”蘇長樂上次回王府的時候說過這個事情,當時錦王和錦王妃說全憑蘇珩的意思。
“他說要一起去,不過這幾日他忙著魏太常的事情,想著在離開之前把魏太常的罪名坐實之後,再來找我們。”錦王妃道。
“委屈哥哥了。”蘇長樂有些不好意思,“哥哥如今做到了大理寺卿,可是卻因為我就要放棄,是我耽誤了……”
“說什麼耽誤不耽誤的!”錦王妃說道:“誰也沒有非拽著他去封地,本來我與你父親早就想去封地了,如今也算是剛好遂了我們的心願,乖女不必想其他的,封地那邊也十分富碩,也不是什麼邊疆苦寒之地。”
蘇長樂的心寬了寬:“父親母親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