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眼,在看到遠處的那輛馬車的時候,他嘴角輕輕地勾著笑了笑。
他繼續說道:“今日我受邀來此月旦評,諸位有什麼想要點評的,我便可說說拙見,諸位不必拘謹。”
下面的人以青年學生居多,在知道了這位便是那位江大人之後,都在竊竊私語,並沒有上前想要讓江慎點評。
而此時,一個耀眼的身影緩緩朝江慎而來。
“既如此,那便本郡主先來吧。”
眾人一聽聲音,還在猜想著是哪位女子這麼大膽,可是他們一轉頭便看到了一個姿色絕豔,穿著一身宮裝的女子朝清河臺而來。
他們紛紛給她讓開路。
那條路一直通向江慎。
在他們的怔愣之中,他們好像忽然想起來了剛才這個女子的話。
她說她是郡主?
大家紛紛回過神兒來。
是那個在很多年前就把江大人強搶回府的郡主?!
可是整個金陵,除了那位郡主之外,哪兒還有另外的郡主!
他們驚訝著,蘇長樂已經走上了清河臺,走到了江慎的對面。
蘇長樂看著面前的江慎,看著他不僅沒有落寞,甚至還俊逸了三分。
她哼了一聲:“江慎,本郡主終於抓到你了。”
江慎好像裝作聽不懂的樣子,只道:“郡主是有什麼讓下官點評的嘛?”
“點評倒是沒有,不過本郡主現在卻是有一張聖旨想要給江大人看一看。”
蘇長樂說著,便將手中的聖旨展開,上面的“賜婚”二字定在那裡,落款的玉璽更不是假的。
“江慎,這次本郡主是奉皇命向你求親,你若是不答應,那便是抗旨。”
江慎看著蘇長樂,他忽然笑了聲:“本官又不是第一次違抗皇命了。”
江慎這麼說,倒是讓蘇長樂愣了愣了愣。
是啊。
若是他不違抗皇命的話,她早就沒了。
想到這兒,蘇長樂的語氣軟了三分:“江慎,那蘇沐涔說的不對,你在本郡主的心中是最最重要的,本郡主昨日剛剛拆了傷口,今日便入宮請了旨,現在我的脖子還疼呢。”
聽到“疼”這個字兒,江慎不由自主地往蘇長樂的脖子上瞧。
果然還是沒有好利索。
“郡主這是在哄下官?”江慎問道。
“嗯。”蘇長樂承認。
“不是在命令下官?”
蘇長樂就知道江慎肯定是在生氣這個事。
“你這人怎麼這麼記仇呀。”蘇長樂哼著撒嬌:“那日也是我相信你啊,要不然我怎麼可能就那麼膽大的過去了,要是我死了,那江大人豈不是要傷心死了,本郡主可捨不得,畢竟江大人在本郡主的心中最重要啦。”
蘇長樂說著,還悄悄扯了下江慎的袖子。
此刻就算是江慎知道蘇長樂是在哄騙他,可是他卻沒有什麼辦法。
下面的人不知道他們在臺上說些什麼,只覺得他們一個一身素雅的白衣,一個一身精緻的宮裝,看著是無比的相配。
蘇長樂舉起來聖旨:“所以……江大人接不接旨?”
江慎沒有說話,只是到了旁邊的桌子上,掀開了一個錦盒。
裡面也是一張明黃色的聖旨。
江慎把聖旨拿到了蘇長樂的面前:“郡主看看?”
蘇長樂有些疑惑,不知道這聖旨裡面是什麼,於是她將聖旨展開。
沒想到竟也是一張賜婚的聖旨。
甚至那賜婚的聖旨上面連詞句都是一樣的。
只不過時間比自己的那張早了二十多日。
“這是?”蘇長樂抬頭去看江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