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了,我正在給嬤嬤熬藥,大人可能得稍等一會兒。”
盧靜言說罷,便轉身進了去。
週一杭本來只想過來看一眼就走的,可是現在他看了看自己手裡面的食盒,最後還是走了進去。
這是他第二次到這裡面來。
這房子雖然是週一杭幫著盧靜言看的,但盧靜言搬進來之後週一杭為了避嫌,就再也沒有進來過。
裡面沒有幾間屋子,盧靜言現在已經到廚房去端藥了。
再出來的時候,就看著週一杭在院子裡面站著。
“周大人裡面坐吧,我先去把要端給嬤嬤。”盧靜言匆匆的走到了一個房間前將門推開,裡面便傳來了咳咳的咳嗽聲。
週一杭看著盧靜言的背影,微微發愣。
他沒見過盧靜言這個樣子,在他的印象中,盧靜言一直都是那個在郡主別院中有些柔弱的姑娘。
但是現在……
週一杭一個愣神的時間,盧靜言便從房間裡面出來了。
她手裡面的碗已經空了,想來是把藥已經喂完了。
“周大人稍等,我先去把東西給收拾收拾。”盧靜言轉身到了廚房。
“不急。”週一杭說了句。
說是收拾,但其實就藥碗放在了廚房便出來了。
“周大人怎麼在這裡站著?”盧靜言還有點緊張,她根本沒想到週一杭會來,甚至連衣服都是很日常的,沒有打扮過的,“快進來坐。”
週一杭進了正廳,坐在了椅子上:“你是還沒有吃飯嘛?”
提到這個,盧靜言好像才發覺自己還沒有吃飯。
週一杭把食盒拿了上來:“裡面有些吃食,你先吃一些吧。”
“好,多謝周大人。”盧靜言倒是沒有客氣,將食盒裡面的飯菜拿了出來,又給週一杭倒了杯水,這才自己坐在那裡靜靜地吃了起來。
週一杭也沒有走,他在旁邊坐了會,還喝了幾口茶。
盧靜言的飯量小,沒吃幾口便飽了,她也沒有將東西收起來,而是道:“多謝周大人,待明日我把盤子刷乾淨了之後再送回到府上。”
“那倒不必。”週一杭也有點尷尬,他隨著問道:“嬤嬤病了多久了?”
“十多天了。”盧靜言嘆氣道:“人老了,總是有這樣那樣的毛病。”
一瞬間又有些沉默,自從過年之後,盧靜言就覺得週一杭有些不對,只不過之後碰上了嬤嬤的事情,沒有功夫細想,但是現在他人來了,之前的那個態度就有些不太明白……
其實,這些年,她自己心意,好像是非常明顯了。
“周大人你……”盧靜言還要說些什麼,但她忽然聽到了房間又傳來了一些咳嗽聲,盧靜言不好意思的對週一杭點了點頭,隨即便回到了那個房間。
可沒多久又出來了。
盧靜言對週一杭道:“真是不好意思,剛才嬤嬤的藥好像沒有了,現在我得去藥鋪抓一些藥回來,周大人你……”
“嗯。”週一杭頓了頓,也不知道是從哪根筋搭錯了,他忽然道:“不然我與你一同去吧。”
聽著週一杭這麼說,盧靜言也愣了愣。
她本來想拒絕,但是外面的街市上卻忽然炸開了煙花。
煙花那五彩繽紛的顏色照的整個金陵都十分亮堂。
盧靜言猛地想起來今日是上元節。
她本想拒絕的話就沒有說出口,而是細聲的說:“好,那便多謝周大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