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靈笑道:“哈哈,我才不上你的當呢。我跟你說我令尊是誰,你便知道我的尊姓了。你既知我尊姓,便查得到我的大名了,我的尊師便是我媽。我媽的名字更加不能跟你說。”
眾人聽了也忍不住大笑,可有一半卻是在笑那左子穆問話之白痴!
左子穆假意咳了一聲震住門下弟子,腦子裡又想對策,“聽她口音是雲南本地人無疑,雲南武林中,有那一擅於輕功的夫婦會是她的父母?”鍾靈沒出過手,無法從她武功家數上推想,便道:“姑娘何不下來,一起商議對策。神農幫說誰也不許下山,連你也要殺了。”
鍾靈笑道:“他們不會殺我的,神農幫只殺無量劍的人。我在路上聽到了訊息,因此趕來瞧瞧殺人的熱鬧。靈雲哥哥你說是不是,哦?”
她將矛頭一轉,眾人目光頓時轉向廳上的蒙靈雲,只有那馬五德抬頭問鍾靈道:“姑娘說的都是真嗎,那神農幫當真只殺無量劍的人,不會傷及旁人?”
“是呀,是呀,我瞧老頭你模樣不像無量劍的人,還是快些下山去吧,神農幫的人說要將無量劍殺得雞犬不留,待他們殺將上來,說不定就走不了哦。”鍾靈邊說邊瞧左子穆的臉色,左子穆臉色越是難看,她口吻中越是幸災樂禍之意,似乎“無量劍”越死得人多,她越加看得開心,“長鬍子老頭,你們劍法不錯,可是不會使毒,鬥不過神農幫的。”
這句正說中了“無量劍”的弱點,若憑真實的功夫廝拼,無量劍東西宗,再加上八位聘請前來作公證的各派好手,無論如何不會敵不過神農幫,但說到用毒,各人卻一竅不通。
聽了鍾靈的話,馬五德彷彿吃了一粒定心丸,趕忙向鍾靈作了幾個揖,便匆匆招呼手下隨從向左子穆告辭,“左掌門,在下武功低微,實在幫不上什麼忙,告辭,告辭!”他這一走,前來作公證的其他派好手也不想再趟這趟混水,也紛紛告辭而去。若不是左子穆強力挽留了幾個大些的門派,只怕劍湖宮比武廳上只剩下無量劍東、西兩宗的人。
左子穆見蒙靈雲面目清秀,一書生打扮,似乎比鍾靈那刁蠻女子要好問話,於是問他道:“不知道兩位在路上聽到什麼訊息?”
原本蒙靈雲山上就是想將此事告知無量劍派,他自小在北嶺長大,師傅逍遙子本是出塵隱士,對江湖規矩是一點不知,一點不曉,更別說這毫無原由的江湖尋仇之事。只是聽到有人揚言行兇,自己雖然不能制止,可總能通知下當事之人,也好早做打算,免去一場干戈。
上了這無量劍派之後,蒙靈雲發覺這無量劍的武功竟然同逍遙派的武功有些像似之處,心中還曾想過,若這無量劍與逍遙派有聯絡,那神農幫殺來,自己定要助他們一臂之力;故而當蒙靈雲見那毒信才好心提醒,誰知無量劍派中人個個眼高於頂,好心也當成驢肝肺。
左子穆一向頤指氣使慣了,隨便一句話,似乎都叫人非好好回答不可,鍾靈這小丫頭,從來只有她問人,哪裡輪到他人這樣問話。
而蒙靈雲心地單純,不曾想到那麼多,他剛回答左子穆半句,忽然聽到鍾靈在樑上喊他道:“靈雲哥哥,你吃瓜子不吃?”
被她一打岔,蒙靈雲本想好怎樣告訴左子穆的話全都忘了,索性回答鍾靈道:“謝謝,不吃。”
坐在鍾靈身邊的段譽插口道:“你這是什麼瓜子?桂花?玫瑰?還是松子味的?”
鍾靈見又有故意氣蒙靈雲的機會,於是嬌滴滴的對段譽道:“啊喲!畢子還有許多講究麼?我可不知道了。我這瓜子是媽媽用蛇膽炒的,常吃眼目明亮,你試試看。”說著親自剝了一粒瓜子,塞在段譽口中,道:“吃不慣的人,覺得有點兒苦,其實很好吃的。”
段譽還未明白過來,只覺得瓜子入口辛澀,還當鍾靈喂自己吃的是枚毒藥,未待吐出又聽到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