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有人好像記起了什麼,沒讓仇海邦再繼續獨樂樂,拍著腦門驚聲呼道:“我想起來了,我想起來了,是劉先生,傳國玉璽就是劉先生從國外發現並帶回的,我以前在報紙上見過劉先生的照片。”
“我呸,你小子充什麼馬後炮呢!”
“切,剛才你不說。”
那人話音剛落便召來一片奚落四起。
但是,更多的人還是發出不可思議的叫嚷聲,併兼有很多人拼著命往前湊,希望一睹劉宇浩這個渾身充滿傳奇色彩的年輕人。
頓時,現場四處激起跌破滿地眼鏡兒的脆響。
馬運生滿臉都是哀怨,同時,心裡也正處於痛並快樂著的糾結掙扎中。
他的痛,源自於馬嘉丟過來的那狠狠一瞥,自己無端得罪了劉宇浩,老爺子現在肯定很不爽,那一瞥意味著,馬運生這些年的努力被自己今天的衝動化為了烏有。
但快樂的源泉也不難解釋,畢竟自己和劉宇浩年紀相若,只要自己肯放下身段兒賠禮道歉,最後得到劉宇浩的原諒,老爺子那邊自然能輕鬆過關。
而且,馬運生腦袋急轉之下還生出了一些別的附加想法,那就是如何在搞好和劉宇浩關係的同時也把仇海邦的關係再拉近點,有了這青幫未來話事人的點頭,自己保不齊就能坐上“第一獅城華人”的寶座。
這一石三鳥之計,也只有老成謀事的世家子才能在短短几分鐘內想明白其中奧妙。
不得不說,馬運生其實也算是個人才。
但是,很可悲的是,馬運生根本不知道,就在他蔑視劉宇浩為內地人的那瞬間,他已經被劉宇浩從“可交往”的人員名單內劃掉了。
象馬運生這樣,一個連自己祖宗都不知道是誰的人,劉同學可以不把自己的思維方式強加到他身上,但也不會與之有任何瓜葛。
“各位,請安靜!”
不知道什麼時候,馬嘉走到了拍賣席上,伸出雙手向下壓了壓。頓時,原本還有些菜市場模樣的鬧哄哄人群在十秒鐘內便安靜了下來,大家的目光一齊集中到臺上。
馬嘉點點頭,他很滿意這種效果,同時,這一點也說明,他馬嘉在眾人的心目中仍然還是很有威信的。
在得到極大的滿足後,馬嘉從玻璃罩中取出那尊登封瓷舉到手中,面帶微笑說道:“慚愧呀,這登封瓷梅瓶是我馬嘉自認為精品的傳世瓷器,而且還把玩了四十年,可沒想到居然是一件贗品,要不是今天被我這世侄識破,老朽自今仍被矇在鼓裡。”
說話的同時,馬嘉搖頭嘆息,一副悲天憫人模樣,如果張大鬍子看到此情此景,沒準天不亮就要纏著他簽約新戲,捧這老頭當新一屆影帝。
就在大家還不知道馬嘉想要幹什麼的時候,劉宇浩已經快速和陳老爺子交換了眼神。
“世叔!”
從陳老爺子的眼神中,劉宇浩已經明白了什麼,剛開口說了一半卻已經晚了。
只聽,砰的一聲。
那尊被馬嘉把玩了快半個世紀的贗品登封瓷結結實實摔在地上。
“老傢伙,真他娘會演戲。”
陳虎嘴角微微上翹,不可覺察地搖了搖頭。
那梅瓶究竟是不是真的登封瓷現在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馬嘉給足了劉宇浩面子。而且,馬嘉根本不給任何人質疑劉宇浩判斷古玩真偽的機會。
按照通常情況來說,一個古玩專家鑑定一件古董的真偽需要對物件上手仔細揣摩品味,就算是已經看出了物件有疑點,但謹慎一點的專家也會進行最少兩種或以上的不同鑑別方法繼續論證。
剛才劉宇浩的確上前觀察了那尊梅瓶,但時間只有短短十分鐘。這麼短的時間,現場燈光又暗,萬一出現意外劉宇浩看走了眼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