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陶。據說他是先學握畫筆再學用筷子,7歲時畫了一幅《山高水長》為其外公祝壽,令當時到場的眾名家驚歎不已,紛紛表示願意收為弟子。老外公欣喜之餘,當場表示要在這個城市最美的地段建一畫廊嘉獎外孫,就是今天的“素畫廊”的來由。
姬君陶的畫秉承父風,20幾歲便在畫壇放出異彩,不料後來競仿走父親老路,中途出國學油畫,幾年後以國畫重返畫壇,畫風已另闢蹊徑,將色彩運用到出神入化之地步。
只可惜這父子倆近些年來為人低調,一般不出現在公共場合。
姬仲明在其夫人去世後哀痛難當,皈依佛門做了俗家弟子,雲遊天下來去無蹤,鮮有作品問世。
姬君陶也只偶有小盈尺的作品出現在素畫廊,出不出售據說還要視目前素畫廊的經營者姬仲明的女兒的心情而定。因為此女子對其哥哥的作品有一種近乎變態的惜售心理,往往第一天標明出售,第二天就將牌子撤了下來。以致一時傳說姬君陶的作品只是為有緣人而畫,令其人其作更增添了神秘感。
好在一年前姬君陶因美院院長之邀受聘教授國畫,每週半天。但他的課總是教室門緊閉,他的學生出於對他的崇拜更是自覺阻擋了外來者的覬覦。據說他駕了一輛黑色雷克薩斯來去一陣風,所以至今少有人認識他的真面目。
懷月聽到這裡忍不住抿嘴一樂。這位可愛的劉副主編的每一次講話都是這樣,說著說著就誇張起來。在一所幾千人的大學教書,擋得住悠悠眾目嗎?要麼就是他不夠魅力,否則誰想看的話往教室窗臺上一趴不就成了嗎?還來去一陣風!
陳瑞煬一抬頭,正看到坐在角落裡的懷月抿嘴在笑。她今天穿了一件桔紅和黃綠相間的雞心領的寬鬆針織衫,蓬鬆地挽起了頭髮,露出潔白修長的脖子和精巧的鎖骨,溫婉中帶著嫵媚,秀挺的鼻樑,粉色的唇,眉目如畫。
一個多月下來,他自己看到的和從別人口中聽到的商懷月,就是這樣一個聰明美麗和善的女子。那個魯風真是被豬油蒙了心,竟然拋下這樣的妻子和那麼漂亮的孩子去娶一個利慾薰心的女人。聽說她的前婆婆還經常來約她一起吃飯喝茶,應該也是非常喜歡這個前兒媳婦的吧。
“懷月,偷偷高興什麼呢?”劉副主編順著陳瑞煬的目光看過來,笑眯眯地問。
懷月聞聲抬頭,正遇到陳瑞煬深思的目光,一緊張,脫口而出道:“我沒高興。”
大家鬨堂大笑,“怎麼一上班就不高興啊,還想過星期天?”編輯部裡都是文人,又都是有些資歷的,平時就說說笑笑不分上下,沒那麼多規矩講究,對年輕漂亮的女人更是寬容。
“是,我想到這個星期要上7天班就有點沮喪。”懷月索性賴皮道。因為端午節要並在一起放假,所以星期天還得上班。
記者老曹問:“懷月,民俗協會今年有沒有送你香包,我女兒問了好幾回了,那些小女孩現在流行用這個做手機鏈呢!”
“有的有的。”懷月點點頭,“我那兒一大包,一會兒來拿。”
“學術交流”的吳編輯推了推眼鏡架對劉副主編道:“老劉,明年我得和懷月輪輪崗,那民俗協會每次搞活動都不忘拉懷月去,過個端午節,會長還親自跑來給她送香包,我辛辛苦苦給人家改論文找錯字,什麼有趣的事有趣的人也碰不到,長此以往,有礙身心健康。”
排版劉大姐就坐懷月邊上,“老吳你還和小姑娘爭風吃醋啊,主編,可不能答應他的要求,否則大家的香包全沒了!”
劉副主編好脾氣地點點頭,對著一群樂不可支的部下撓撓頭道:“香包等會兒每人去懷月那兒領一個,不能多拿啊,剩下的得給豆豆,那會長爺爺是為了咱們豆豆才顛顛兒跑來的。現在繼續說這個姬氏父子,老張,任務交給你,帶上思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