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開門聲,心中一喜,忙不迭就要坐起身來,卻被迎面撲來的黑影又給撲倒在床上,按著她一陣亂親。
“小娘子,真是想死我了……”
靈兒嬌笑著伸手推開身上的人,捂著腹部嗔怪道:“毛毛躁躁的,也不怕傷了你孩兒。”
來人一聽當即住了手,坐正了身子將手移到她微微隆起的腹部上,輕輕地撫摸,一邊問道:“怎麼樣,孩兒他可聽話?”
靈兒啐了他一口:“這才多大,連男女都不知道,誰曉得聽不聽話。”
那人笑了,討好地在她臉上親了又親,耳語道:“依我說,你懷得定然是個兒子。”
“你如何知道?”
“那是自然,我自己的孩兒,哪有不知道的道理。”
靈兒聽他又在胡說,伸手在他胳膊上擰了一下:“黑燈瞎火的胡說些什麼,還不去把燈給點了。”
那人捂著胳膊齜牙咧嘴的去點了燈,燭光硬著他一張俊秀的小白臉,看得靈兒一陣難耐,朝他招手示意他過去。
小白臉得了示意,當即便現了原形,將她又撲倒在床上,惹得靈兒一陣驚呼:“你輕些,若是傷著了孩子,看我怎麼收拾你。”
泯郎低低地笑了,在她耳邊輕聲道:“怎麼會,這孩子日後可是要做盧家家主的,我傷了自己也不捨得傷他分毫啊……”
房中的燈悄然熄滅,唯有細碎的聲響從黑暗中隱隱傳來,又被融入夜色之中。
奶孃放輕腳步從窗前走開,身後跟著白日裡貼身伺候靈兒的雲霜,兩人悄無聲息地走出了院落後,雲霜回身輕輕地將門掩好。
奶孃走在前面,壓低聲道:“今日之事,休要對任何人提起。”
雲霜恭敬道:“雲霜是老夫人身邊的人,自然是要聽老夫人的話,奶孃放心,今日我什麼都沒看見。”
奶孃點點頭,與她一前一後走到一顆桂花樹下,藉著樹蔭遮擋住身形:“他們這般公然私會,未免太大膽了些,這幾日你找個由頭,將那牆下的狗洞給堵上,我倒要看看他還能如何進來,另外囑咐這院中伺候的人,有事沒事別圍著她轉,這人果真不能捧著,捧得常了,連自己是誰都要忘了!”
雲霜附和道:“可不就是這個理,不過是個卑賤丫頭出身的,一朝得勢還妄想與夫人一較高下,當真是自不量力。”
奶孃皺眉:“她在私底下還議論過少夫人?”
“豈止議論,還說了好些大不敬的話,近來越發過分了,連奴婢都聽不下去了,她卻還不知趣。”
奶孃擺擺手,道:“此事我曉得了,不論如何你只管伺候好她,至於她日後如何老夫人自有裁斷,我們只要盡心辦事就是了。”
從別苑回到府裡,已經快後半夜了,奶孃從虛掩的後門進來,直奔佛堂而去。
雖已是入夜,佛堂中依然燈火通明,盧夫人坐在案前,正專心致志地抄著經書,聽到腳步聲頭也不抬道了一句:“回來了。”
奶孃走上前去,在她耳邊壓低了聲音,將今夜所見所聞一一說了,盧夫人面容平淡的聽著,連眉頭都沒皺一下,直到將這一遍經文抄圓滿了,才擱下毛筆。
“她腹中的孩兒不是修遠的,此事我早就知曉了。”
奶孃鬆了口氣,又問了一句:“既知不是公子的,夫人為何還要如此優待於她?”
盧夫人將紙擱在一旁晾乾上面的墨跡,又鋪了一張在桌上,提筆寫下第�